庄贵人回去后,当真听了太后的话。
考虑到可能会被翻牌子。
所以她回去后,就让奴才伺候着沐浴焚香。
可等来等去,一直等到了后半夜。
掌管后宫侍寝的敬事房,都没叫奴才来报。
而且,这一夜,四爷既没有翻牌子。
后宫别处,也哪都没去。
只是一个人在养心殿,批了大半夜的奏折。
不过,这个时候,即便再怎么争宠的后宫,也不希望被翻牌子吧。
否则岂不是跟太后和庄贵人杠上了?
跟庄贵人杠上事小。
得罪了太后事大啊。
次日清晨,庄贵人即便睡得晚,还是照常去太后那请安。
太后坐在上首,淡淡道:“明日开始,你便不必来宁寿宫请安了。”
闻言,庄贵人抬头看向太后,惊慌失措地跪下,道:“太后,是不是嫔妾哪里做的不对,您只管说出来便是,嫔妾什么都愿意改,可您千万不能不管嫔妾啊。”
她知道自己不得宠,位份又不高。
想在后宫立足,简直难如登天。
只有背靠太后这座大山,她的日子才能好过一点。
即便是不得宠,旁人也不敢对她如何。
“你没错。”太后抿了一口茶,道:“没瞧见自打你来哀家这儿请安后,皇帝来哀家这请安的日子,都没那么勤了,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
“说明皇上厌了嫔妾?”
“那倒不至于,明他有些讨厌这种刻意罢了。所以,你要是还日日来宁寿宫,即便是见再多面,想来这条路也是行不通了,只能另想别的法子。”
“还请太后吩咐。”庄贵人低头道。
同时,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一开始,她还以为太后觉得她无药可救,要放弃她了。
如今看来,只是另想法子,那便说明太后还没放弃她。
太后斜斜靠在上首的椅背,随意地道:“后天,便是下元节了,届时宫中要举办一场大型的祭祀活动,哀家想个法子,让你在皇帝面前露一手。”
“您指的露一手是?”庄贵人不解地问。
“人和事,哀家都已经安排好了,接下来,你只管回钟粹宫,好生练着便是。”
庄贵人眸光微转,听太后的意思,是要她现在就回钟粹宫?
就在这时,她听见太后叹了口气,道:“若是这一次还不行,哀家也没法子了。”
说完,太后朝庄贵人摆摆手,示意她离开。
“是。”庄贵人行了礼,就退下了。
她知道,太后看在母族的面子上,已经帮了她不少忙。
若还是不行,恐怕这是最后一次帮她了。
这一头,庄贵人昨天晚上,是一夜没等到四爷。
可这天晚上,天没黑的时候,四爷就乘着龙辇,去了永寿宫。
他不是个沉迷美-色的人。
一般时候,即便是翻了后宫牌子,也是忙到很晚才去。
像这种天没黑就去的,倒像是早就想去了的样子。
这一刻,苏培盛偷偷看了眼坐在龙辇上的四爷。
旁人不知道皇上昨晚在干什么。
可他这个贴身大总管知道啊。
昨天夜里的时候,皇上可是问了好几遍皇后娘娘的事。
瞧着那心不在焉批阅奏折的模样。
要不是不想皇后和太后那头杠上。
只怕是昨天夜里就要去永寿宫了。
至于个中原因,估计是昨晚庄贵人在太后那。
让皇上想起了前阵子皇后被扣在宁寿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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