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那两小孩的腿真的断了吗？我们不要去县衙，他们索要两百两银子，大不了我们夫妻二人认了，我们出就是。你们要抓也该抓龚冬，是龚冬那个出手不知轻重的夯货干的，他晚上才来当值，要不要我们现在就让家丁牛奉去把他叫来？”跪在地上腿都有些麻了的季霞父害怕地道。

    谢凡打量着这颤颤巍巍跪着的季霞父，胆小懦弱贪逸的模样，明显他不是那个杀害胡威天的狠辣凶手。

    “听着！以后那些小孩来捣乱你们驱赶走他们就是。待本官核实了那两小孩的腿伤情况后，如果只是轻伤，你们赔点医药费就行，如果那么小的孩子腿真的被摔断了，本官轻饶不了你们！”

    “是、是，大人！”

    “我以后们赶走他们就是，绝不会再……”

    瞧这季氏夫妇贪图享受，如此懦弱怕事，又有不在场的证明，谢凡想看来杀害胡威天的凶手十有八九是季霞的男友闵烂了，少年心性，愤怒之下，确实更容易冲动杀人泄愤。可事情都过一年多了，到底突然发生了什么？

    “小茂，接下来交给你了。你看还有什么需要查问他们的，或者其他需要补充的么？”谢凡目光看向捕快茂靖方征询道。

    这趟本来谢凡是想让捕快茂靖方做主导来查问季氏夫妇的，茂靖方恭让给他，谢凡想想自己担着县令大人的官帽，以后查案调查的事情自然不会少。

    再者，查访嫌疑人是最基本的，只要细心些，多察言观色，于是查案新人谢凡也就自己主导，吩咐茂靖方自己若哪里做的不对，要及时提出并支援他。

    茂靖方从进屋季氏夫妇眼神中难掩的不安，便觉察到有些蹊跷，想给县令大人示意时发现县令大人也觉察到了。当时，他还纳闷难道邻里传闻中这对懦弱自私无情的夫妻转变了，会为了女儿去杀害胡威天，迟到的愤怒，良心的不安？

    到县令大人忽然震怒，迫使季氏夫妇说出了见到他们紧张不安的原因。茂靖方回谢凡道：“大人，属下没有什么补充的。等会儿，属下就按照大人的命令，去核实他们刚才所说的有没有撒谎。”

    “嗯。”谢凡点头。

    接着谢凡将目光看向季氏夫妇，道：“本官问你们，胡威天死了，知道吗？”

    “…啊？女婿死了？”季霞闻言一怔，“怎么会呢？老爷，那以后每年的利润亲家还会给我们吗？”

    “怎么不给。当初我们可是说好了的！”

    “可女婿都死了，而且他有子嗣呀，老爷！可惜我们女儿没替他生得一男半女，没有保障呀！”

    “对了，大人，请问他是被谁杀死的？”季霞父这才回到重点，问道。

    果然，敢情这不受邻里待见，平时总待在家舒服让人伺候享受的季氏夫妇，连胡威天死了都不知情，谢凡淡淡道：“案件目前还在调查中。”

    “胡威天是被人用尖形石块反复猛烈砸击头部死的，而且就在去年你们女儿被他强暴的丰禾溪边那草丛中，凶手明显是出于报复泄愤！你们夫妇老实交代，是不是你们杀害的？”瞧这夫妇极度自私懦弱的德性，虽觉得不大可能，谢凡还是循例质问道。

    “大人大人冤枉呀！他是我们的好女婿，我们夫妇怎么可能杀害他呢。”季霞母再叫屈道。

    “好女婿？”谢凡冷笑。

    “去年胡威天在那儿强暴了你们的女儿，所以你们报复，选择在同一个地方残杀了他，是不是？”

    “不是！冤枉呀，大人。去年他和亲家来，给了我们好多钱和礼品，我们把女儿都给他了，怎么可能会杀他呢。”

    “大人，亲家还答应每年给我们当铺一成的利润呢。我们夫妇没理由杀害他儿子呀！”

    “真行，给了钱，你们女儿就不要了是吧。fu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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