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一皱了皱眉道:“教马球条件这么简单还是看似简单实则底蕴丰富。”
叶双双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我这叫师傅领进门, 修行在个人。其它的事情就得看这孩子自己的造化了, 不是吗”
袁一笑了笑:“隆基这孩子资质聪颖, 又有你这么个懂得为他处处筹谋打算的好娘亲, 如今又认了我这么个马球高手做师傅,将来必定大有造化。”
见他给了这番承若,叶双双喜得眉开眼笑道:“那就借你吉言了咱们也得上多年好友,实不相瞒我已经没有别的念想, 只希望我的孩儿能够在朝廷站稳脚跟, 羽翼丰满之后能够独面那些随时有可能降临的疾风骤雨,不求他有多荣耀显赫, 只求他能独善其身保全性命。”
听着她这番打心底说出来的肺腑之言, 袁一竟尤为感动, 她或许算不上一个好人,可她绝对是一个好母亲,即便她与六郎没有任何血缘之亲, 却付出全部真心真情养育他成人, 更处处为他筹谋着将来的道路。
袁一所希望的是六郎不要辜负叶双双的一片苦心, 不要沦为那些贪图享乐的纨绔子弟, 而是依靠自己的聪颖才智好好丰满自己的羽翼,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这复杂多变的面中赢得一条活路。
更希望六郎能记念着叶双双的好, 就算将来成为一头冷血无情的政治动物,为了攀爬权利的高峰能够狠心踹开身边的一切,也要对叶双双留有感恩之心,因为伟大的母亲值得被他善待。
袁一心潮起伏之后, 他看了眼身旁的叶双双,此时她的视线似乎已经飘出了高高的宫墙正望着孤雁湛蓝天空出神,他点了点头,微笑道:“会的,他会的。”
此时,叶双双也转过视线,也报以微笑:“我知道。他是个好孩子。”
说完,她又将视线转向远方的天空,意味深长道:“其实,我从没向任何人说过,我不喜欢这儿,压抑,冷清,孤独得仿佛没有尽头,值得留下来的理由不会是爱,不过是别无选择。帝王之家的情也好,爱也罢都不过是锦上添花之物,遇到权利纷争甚至为了收买人心,往往都得做出让步牺牲。”
说到这儿,她又将视线转向袁一,用告诫的口吻道:“你要是真爱公主,有机会跟她再度携手余生,一定带她远离这儿,不然总有一天你也会被迫妥协。薛绍就是最好的列子。”
叶双双的这番话对袁一而言简直有醍醐灌顶之效,他低头沉默了许久,露出一抹感谢的微笑:“谢谢我会紧记你的忠告,先告辞了。”
他朝叶双双拱了拱手,便转身而去。
之后,他与梅仁碰了头一同回到神兵司,在这一路上他心中千头万绪,叶双双的虽以薛绍为例,却并不是在暗示他可能成为政治的牺牲品,而是在暗指李令月倘若不能成为逐鹿天下的胜利者,就会被当作心腹大患被斩草除根。
他不想李令月成为像则天皇帝那样牺牲小善行,完成大善之德那样极其不幸的孤寡之人,他更不希望李令月落得败寇那般惨淡收场。
他要做的就是在夺嫡的狂风骤雨还未来临之际,及早的将李令月脱出政治旋涡中,不管用什么方法他必须这样去做。
主意已定,在大牢的这几日,在便开始周密的谋划,他思来想去与李令月之间最大的绊脚石就是贺兰敏之。他首先该做的就是把绊脚石踢得远远的,不再被束手束脚才能开始之后的行动。
这日清晨,袁一刚睡醒伸了个懒腰就看到狱卒恭敬将一位朝廷官员请了进来,等官员迈着稳健的步子走到袁一面前说了声圣旨到,袁一便急忙跪地接旨。
官员字正腔圆的将圣旨宣读完,袁一谢过恩,官员恭敬的将圣旨和任命公文交到他手中,微笑着将他扶起道:“陛下英明,事情也已经水落石出,这些日子定安王也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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