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的答案, 他心中的震惊不小, 他蒙了片刻, 问道:“他死了怎么会”
“你这假惺惺的嘴脸知道有多恶心吗他的死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吗”
此时他脑中一片空白, 心中一团乱麻,找不出半句话为自己辩解,他只能摇着头,笨拙地否认道:“没有我没有。”
“好那我问你, 昨晚你去牢里见过他吗”
袁一点点头:“昨晚我是有去见过他, 这没错。可我们只是说了一会儿话,喝了几杯酒, 仅此而已啊”
李令月紧紧地握着拳头, 咬牙切齿道:“你终于承认了你这人面兽心”
“承认什么我都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袁一满心疑惑, 可只能用着苍白且无力的说辞抗争着。
李令月没有理会他,而是继续着指责:“你究竟跟他说了什么究竟用了多肮脏的手段胁迫了他他明明满心乐观,积极求生, 可不过几个时辰之后, 他就被逼签下那夺命的认罪书”
她越说情绪越激动:“你们好歹也算相交一场, 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心有多干净, 他怎么可能干出谋反, 这样大逆不道之事可你为了邀功, 却逼死了一个蒙冤受屈的无辜者,况且这个人还是你曾经的兄弟,我的丈夫你怎么下得了手,怎么下得了手啊”
听到这儿, 昨晚所经历的种种突然在袁一脑海中串连,最后,所有的画面都停留在薛绍手中被蜡印封缄的信上。
照理来说,薛绍被关在牢中,就算能弄到纸笔,可也绝不可能弄到蜡章,可薛绍为何却做到了
就算不知道其中细枝末节,可他大概能够猜到这绝对是个大费周章的过程,既然如此他为何要这么做
为了防止他窥窃信的内容还是心生恻隐的故意留下一丝端倪,让他得以识破阴谋他为何想到了阴谋这究竟是个怎样的阴谋
他心中一团乱麻,实在难以理清这其中的头绪。如此一来,他反倒更加混乱无措,他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用一种极其痛苦又惶恐的眼神,看着面前愤慨指责的李令月。
在这种时候沉默以待,其实是最糟糕的应对方式,李令月不停地重复着同样的指责,其实就是想要给他一个机会,希望他能拿出强而有力说辞来以证自己的清白。
可惜,他那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巧舌如簧,面对此时可怜巴巴又咄咄逼人的李令月,全都变成了愚笨的瞠目结舌。
正因为他采取了最糟糕的方式,所以,李令月便将他的沉默,当成了是默认。
当连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被无情夺去,她心灰意冷得放弃了侥幸。她满目的剑拔弩张全都变成了嘲弄麻木,她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是啊你有什么干不出你的狠毒绝情,五年前我就已经领教过了,我竟还傻得对你心存幻想,以为你会有苦衷,你对我还有那么一丝愧疚,会我着想,可我错了,错得太离谱了”
在他看来,他选择沉默是因为他心中有太多疑团,他不知该怎么解释,才不至于陷入越描越黑的窘境。
可眼下见李令月抛出这样的定论,他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他便信誓旦旦道:“我问心无愧。相信我,在不久之后,我会将一切解释清楚。相信我,好吗”
说到最后,袁一忍不住用乞求的语气,希望得到李令月的谅解与信任。
可在李令月看来,这不过是他的敷衍之词,她冷笑着摇摇头:“相信凭什么啊”李令月用咆哮的声音质问着。
她脸色怒红,情绪越发激动,冲上前揪着袁一的衣领,吼道:“我有多少次死心塌地的相信你,可换来的结果却什么我好恨自己为何这般蠢笨如猪,会被同一个人宰两次”
他声音疲惫而低沉地做着辩白:“薛绍的事,你所看到的根本就不是事情的全部,这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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