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不能跟这家伙说真话, 可她又怎么能骗过这个精明的家伙呢
既然这个家伙同自己是一路人, 那么何不换个角度想想, 自己在什么情况下, 才会愿意相信别人说的话
她愿意相信的人,看起来应该没有什么戒心,还有点善良,最好是一根筋脑子不怎么好使。
总之, 自己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吃定他, 面对这样的人,恐怕想不去相信也难。
当有了这番盘算, 她就同苦苦寻找自己的侍读, 来了场精心设计的不期而遇。
她先等来一场滂沱大雨, 然后爬上院里的大树,从鸟巢中掏出一只小鸟折断它的腿,捂在怀中。
之后, 她守在侍读从东宫到藏书阁必经路上, 她这样等过两场雨, 也没能如愿。
直到第三场雨时, 她看见穿着锦袍身形俊逸的侍读, 撑着一把青色的油纸伞出现在烟雨朦胧的宫道上。
见此, 她嘴角露出一抹浅笑,从拐角的屋檐下,跑进了滂沱的大雨中,而后与迎来而来的侍读撞了个满怀。
侍读手中的油纸伞被撞落, 而她捂在怀中的跛脚鸟也落到了地面的积雨中。
侍读被不知从哪儿冒出的野丫头给撞到,不由火大正要破口大骂时,她从积雨中捧起“叽叽喳喳”叫唤个不停的鸟儿,然后抬起头一个劲地向他道歉。
当侍读看到她的脸,顿时把要骂的话咽了回去,他心中如获至宝,满脸愠怒顿时变作了和煦微笑。
侍读急忙将跌落雨中的油纸伞捡起,替她遮挡着风雨,然后温声细语的询问着,她这是要去哪儿怀中的跛脚鸟又是怎么回事
她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告诉侍读,她家娘娘差她出来办事。没想到半路上遇到大雨,她便来到树下躲雨,瞧见这小鸟被刮风到地上摔断了腿,觉得怪可怜的,想要带它去求点药。
听到这番话,侍读差点在心里笑出声来:“一只鸟罢了,死了便死了还要给它求药,别人要是知道了,恐怕得笑到大牙。我是该说这丫头太天真,还是太蠢笨呢幸好她有副我见犹怜好皮
囊,若不是要去太子那儿交差,我才懒得搭理她”
侍读心里虽是这样想,可嘴上却是十分殷勤地应承着,说他的住处就在附近,那儿备着金创药,
要是她信得过,可以同自己前去。
见她几乎没有多想,便点头同意前往,如此,侍读对她蠢笨可欺的看法更加根深蒂固。
一路上,侍读借机询问她在何处当差,她便顺势将精心准备的虚假身份,透露给侍读。如此一来,侍读对她的身份便深信不疑。
侍读本打算将她推到太子身边,然后利用她感恩戴德之心,多替自己美言几句。
可如今见到她蠢笨如此,不过空有副好皮囊,就算把她带到太子身边,等到新鲜劲一过,难逃被被束之高阁的命运,那岂不是白费心思。
所以,他如今要做的仅仅是把她抛给太子,全了太子的念想,算是交差。
侍读这样盘算着,当她要报答侍读的善意之时,侍读便随意找了个借口,约她三日后,在藏书阁外的桃花林见面。
在她这招扮猪吃老虎算计之下,侍读便在明,而她则在暗。
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对于侍读的心思,她自然看得一清二楚,而对于她这支暗箭,侍读以为将其牢牢掌握在鼓掌之中,其实,自己才是被掌握的那方。
若不出她所料,三日后来桃林赴约不会是侍读,而是太子。
若真是如此,那她便将获得梦寐以求的机会,她虽是这样盘算着,当了赴约之日,她并没有将自己盛装打扮起来。而是稍稍施以粉黛,穿上条淡雅的素裙便去了桃花林。
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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