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铺就的幽径在树荫中来回曲折。
在一棵苍天的梧桐树上,用结实的麻绳拴着一个简易的千秋。当风乍起,秋千微微荡起,飞过了满地落红,又与被冷风吹落的枯叶擦肩而过。
袁一走到屋前,见门虚掩着,敲了敲门却无人应答,便推门走进去。他见取暖的炭火还烧得通红,可屋中却空无一人,他心想,罂粟应该就在附近,很快就会回来。
如此,他便索性坐了下来,等候罂粟。在百无聊赖之际,他看到近前的书案上,摆放着一张张写着娟秀字体的宣纸,他见字实在漂亮,便忍不住上前,拿来观赏。
他见纸上写着两个一组的词语,他心生疑惑,便顺口念了起来:“书萱,妙琴,清婉。这看起来像是女子的名字,罂粟写这些干嘛”
正在他纳闷之时,罂粟和丫鬟恰好归来。他想得太入神,竟丝毫没有察觉,待她们走进房中,他才回过神,慌忙将手中的纸放回书案。
罂粟见袁一突然而至,竟尴尬地愣在门边,不知如何招呼。而她身边的丫鬟见了袁一来探望自家主子,欢天喜地的又是殷勤行礼,又是热情沏茶。
待茶水奉上,伺候周到后,丫鬟便躬身道:“王爷贵人事忙,鲜少来姑娘这儿坐坐。这趟来肯定有很多话,想要跟姑娘说,奴婢就不打扰,先行告退了。”
说罢,她还不忘向愣在一旁的罂粟使眼色,提点道:“王爷好不容易来趟小院,姑娘可得陪王爷多说说话,不能怠慢了王爷。”
罂粟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如此,丫鬟放心地退了出去。
等房中只剩下俩人,让原本就不轻松的气氛,变为更为尴尬。
最终,罂粟还是开口,极为敷衍地问道:“你醒了,应该没大碍了吧”
袁一点点头:“是。没大碍了。”
这一问一答之后,两人又陷入一阵极为尴尬的沉默中。
许久后,袁一实在看抗不住,他本想开门见山说明来意,可一开口却成了道:“我见你这儿只有一个丫鬟伺候,怕不周到,我让丁管事调配些人手过来。”
对于这样的关心,罂粟表现得极为冷淡:“不必了。我不习惯别人伺候,有暖香与我作伴足矣。”
见罂粟再次成功把话题聊死,袁一心中暗暗不爽,他本想起身而去,懒得再管她认亲是好是歹,反正对罂粟而言,任何关心都会变自讨没趣
这样想着,他便起身迈开步子,恰好一阵风吹开了半掩着的窗户,将书案上的纸吹起,正好落到他脚边。
当在看到纸上写得密密麻麻的娟秀字体,他心中突然明了,这兴许是罂粟给自己取的名字。
她看似风平浪静,对认亲之事满不在乎,可心里却为这天差地别的身份转变,无限期待着,欢呼雀跃着。
只是,她始终对自己出身风尘的过去感到自卑,害怕表现出开心的样子,让旁人笑话自己是攀了高枝,沾沾自喜。
他虽明了罂粟的想法,可他躬身将纸捡起,却假意不知的问道:“你这写的是什么”
罂粟慌忙上前夺过纸,解释道:“没什么。无聊时随便瞎写写。”
袁一故意道:“是吗我看着怎么像是女子的名字”
如此罂粟便知他这是明知故问,因而垂下视线,没有说话。
他继续道:“明日你与魏丞相一家人认了亲,恐怕罂粟这名字,也不在合适。这些名字是为自己准备的吗”
罂粟摇摇头,否认道:“没有。我信手胡写的。再说,魏夫人既上门认亲,名字肯定随她失散的女儿,又怎么轮到我指手画脚”
他见说着话的罂粟,神情一脸落寞,他拿出给她撑腰的架势:“她失散的女儿不就是你吗她都能胡搅蛮缠地认女儿,你怎么就不能随心所欲地决定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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