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本事,一直以来调到的都是你们桌面上的协议,谁能想到黄总您桌面下还有这些小动作?”明逾说着将笔记本朝他转去。
黄达开头皮一麻,商战就是信息站,前阵子听说faes收购荷兰竞争对手的消息,他已经第一时间找了荷兰公司的销售总监,意思是以前做过的手脚千万别让faes知道了去,没想到,这天还是来了。
“我算来算去,为什么荷兰承诺给落地香港的客人三个月至一年的免费医保后利润却不见减少,呵呵,”明逾冷笑起来,“香港这家专门服务高端人群的医保公司,法人姓梅,这么巧,大老板的太太也姓梅。”
黄达开伸手去挠头发,下面的话他都不想听了。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黄总玩得真溜,这‘送’出的医保保费,明面上荷兰送出的是十块钱的价值,其实是它付给梅氏两块钱的成本,而到了后期,客人没有就医,梅氏再通过荷兰返还客人八块钱,荷兰扣取三块钱手续费,赚取一块钱差价,而客人则白拿五块钱。可这样一来梅氏一单亏六块钱,她傻吗?这钱是的,左边口袋的拿出来,放进右边口袋,只不过这么一换,就把给荷兰以及荷兰客户的额外六块钱洗成了合法合理的保费返还,顺便还推广了梅氏医保业务。faes不用当地供应商是有道理的,就是为了避免这些不规矩的事。”
黄达开一张口,还想说什么。
“你想说这些是我的估测吗?”明逾转过笔记本,打开一个文件夹,又转过去,“证据全在这里。”
黄达开在空调充足的行政酒廊腌了一身汗,“阿g小姐,香港房地产这些年不好做,我是个生意人……”
明逾听到这里顿觉无趣,她自己都能帮他想出的说辞,还听它作什么?不过是浪费时间。
黄达开硬着头皮继续,“其实算起来呢,也没便宜给荷兰多少钱,没办法啊,他们贪心……”
“你倒会推责任,谁不想压低成本?我也想。这几年faes的香港线总竞争不过荷兰,原因原来在你黄总。”
这罪责大了,黄达开抬手抹汗,眼睛转了转,“那么荷兰公司现在被faes收购了,以后都是一家了。”他开始捣糨糊。
“你丢了两个大客户,好自为之。”明逾站起身。
“别别别,阿g小姐!”黄达开仍不松口,现在唯有这亲切的称呼可以证明曾经的亲密合作,“让我想想,让我想想有什么办法能够补偿faes!”
“补偿?信誉丢了恐怕不好补。”
“阿g小姐!我们在商言商,这个……我跟荷兰……不管那边,我跟阿g小姐合作这些年都是愉快的,对不对?请给我一晚时间,就一晚!明天早晨,我保证给你看到我的诚意!”
明逾收起笔记本,“黄总,现在的问题是,我都不知道怎么和我的老板交差。”
“理解,理解,给我一晚上,保证让阿g小姐完美交差!”
明逾冲了凉,被时差搅得乱七八糟,毫无睡意。她换上便服,这家酒店地下一层有个射击枪会,她打算去那里试试身手。
今晚这一仗她打得还不错,在东京时她就在想自己的底线在哪里,黄达开悄悄给她的竞争对手低价,可恶吗?可恶。可他没有义务给自己最低价,这不在合同条例上,只是人情。他是鸡贼,但正如他所说,他是个生意人,有利可图他就去做,至于生意场上那些赴汤蹈火的姿态,不过是做戏。
所以她的底线是重新给她一个前无古人的低价,她的筹码是faes和荷兰两家大公司,她知道,只要自己拿捏到位,黄达开不得不就范,哪怕他下面这年都不赚钱,保住这两尊佛才是首要的。如此一来她在faes反而立了一功,因祸得福。
这个点枪会人不多,大多是楼上的时差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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