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者,我恒以爱之;不爱我者,我又何忧?
雨最终还是没有倾泻,似乎是连上天都不想怜悯这位逝者。
走出陵园,路西法碰到了前来悼念的西蒙。
“你怎么来了?”
“来悼念一下,免得鲍里斯的灵魂来纠缠我,毕竟我昨天才刚刚污蔑过他。”
“呵呵。”
“其实我很敬佩他,尤其是河谷一战,他以十万之兵直面敌方二十万大军,竟然硬生生的从中央击穿敌方军阵,斩将夺旗!将一场只输不赢的恶战打成了一场漂亮的追击战。
每次从书中看到这一战的记述,我都很不能生在其时,跟随在鲍里斯公爵的身侧,亲身享受那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
“他是个英雄。”
“谁说不是,若不是你将城中的贵族们一打尽,现在的陵园里应该也会有不少人吧。”
“”
“说来也是不幸,鲍里斯的至亲都已先他一步逝去,而维特尔斯巴赫家族的支脉又被你的部下杀戮殆尽,到最后,他只能孤家寡人般的躺在冰冷的棺材中。”
“”
“你别误会,我只是随便说说,毕竟任哪一只军队充当诱饵,遭受这样的损失,都需要鲜血来洗刷愤怒。至于其中那些真正无辜的贵族,谁又会在乎?”
“你说什么,充当诱饵?那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我以为密探会通知你关于哈布斯的”
话说了一半,西蒙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硬生生的将后半句话吞了回去。
“我就说,为什么你的十九军会未卜先知般的出现在法伊道夫谷地。”
说完,路西法便翻身上了战马,也不再多言语,带着雷恩等人向萨克森堡赶去。
看着十七军众人远去的背影,西蒙的嘴角不禁勾起了一丝得意的微笑。
“军座,西蒙所说的,是真的吗?”
马背之上,克里斯犹疑了许久,轻声问道。
“无所谓,就算是我们杀戮了过多的无辜者,那些鲍里斯公爵拼命守护的平民不也没有前来悼念?”
顾左右而言他。
“克里斯,心骑马!”
一样心思敏捷的雷恩中断了这场简短的对话,他清楚,此时的路西法一定比任何人都更加心乱如麻。
毕竟,被自己的君主当做诱饵,远远要比被自己最信任的挚友当做无所谓生死的棋子,好受的多。
而且,雷恩不认为,同样是军座朋友的西蒙,是因为无意而透露的这番信息。
其实,将自己的位置端正在臣子的位置上,路西法也便很快的接受了这一事实。
只不过,是失去了一位朋友而已。
真的,无所谓。
回到宿舍,用完午餐,重新收拾好心情,路西法决定带着塞万娜前去医院看望那个难民营的女孩。
救人就到底,送佛送到西。
既然是自己选择将女孩的过往生活全部击碎,在即将离开的当下,给这个孤苦无依的可怜人一个新的生活,可以说是路西法需要尽的责任。
因为个人心情而将一个人从苦海中拉离出来,又将其随意的丢在荒野之中,这样的事,路西法真的做不出来。
萨克森堡的医院条件还算不错,女孩的身体状况恢复的很好。
至于心灵上的创伤,则需要,也只能靠漫长的岁月去治愈。
“谢谢你,大人!”
看到路西法走进病房,金发女孩报以一个甜甜的微笑。
为此,路西法不得不佩服对方的坚强。
在花儿一样需要呵护与疼爱的年纪,遭受家庭剧变,饱受陌生人的欺凌,最后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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