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腥味,弥漫在阴森的空气中,宣告着死神的到来;悲惨的哀鸣,飘荡在阴沉的天空上,诉说着死亡的低语;粘稠的血液,流淌在罗夫诺城的大街,描绘着地狱的画卷。
尖叫声、厮杀声、恸哭声不绝于耳,弗里克曼迷茫的看着眼前宛如末日降临一般的画面。
不远的前方,一个惊慌失措的妇女不心被地上随意丢弃的包裹绊倒,倒在地上的她拼命的向前连滚带爬,却还是被身后近在咫尺的骷髅士兵给追上。
锈迹斑斑的铁剑被高高举起,而后重重一挥,这个背部遭受重创的可怜妇人便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中。
一击制民的骷髅士兵并没有转而去追杀其他正在逃散的平民,而是依旧意犹未尽的盯着血泊中挣扎着的妇女,沾满鲜血的锈铁剑再次举起,看向对方的颈部。
但是,因为武器太过粗钝的原因,预想中头颅翻滚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妇女的脑部依然死死地连接着自己的躯干。
对此毫不满意的骷髅士兵,第三次举起了自己的武器,然后挥下,然后是第四次,然后是第五次
就连最低阶的,近乎没有智慧的骷髅士兵都如此享受着杀戮的快感。弗里克曼因为情绪激动而开始了忍不住的颤栗。
“哈哈哈,我的母亲,就是这样,被它们如此残忍的虐杀的吧。”
用张开的左手死死掐住自己的额头,因为愤怒而使得弗里克曼睁大了布满血丝的双眼,面目狰狞的盯着那个还在劈砍肉泥的骷髅士兵。
在逃离比霍尔到达罗夫诺城后,暂时充当阿德拉亲卫的弗里克曼努力的克制着自己,不去想被自己抛弃的母亲,不去想城破之后母亲的悲惨下场,不去想自己本应守护母亲的责任。
他努力的逃避着自己的不堪过往,为此,他恳请着阿德拉教授自己武技。在得到阿德拉的建议开始学习枪术后,弗里克曼便通过每日刺枪万次的方式来使自己的身体永远保持着极度疲惫。
通过这种方式,不是在练习枪术,就是在昏睡的他浑浑噩噩的度过了最难熬的时光。
但是,奉阿德拉之名去执行协助平民撤退任务的弗里克曼,却在守卫罗夫诺火车站时,亲眼再次看到了亡灵虐杀人类的惨烈情景。
恐惧到了极限时,有时候会反而使人变得疯狂起来。
这一次,弗里克曼没有再害怕,没有再退缩。一想到自己的母亲就是如此倒在亡灵剑下,弗里克曼胸腔中的怒火就忍不住要喷发。恍惚之间,他已经把那个倒下的妇女当做了自己的母亲。
“你们你们你们,今天都得毁灭!”
“士兵,回来!停止射击!”
在负责守卫车站的火枪兵连长的呼喊声中,失去理智的弗里克曼握紧手中的长枪,近乎癫狂的冲出了守卫车站的阵线,大喊着最恶毒的咒骂冲进了不断涌来的亡灵部队中。
哧!
刚刚掀翻一个骷髅剑士的弗里克曼,便被一旁的骷髅所挥剑击中。感受到剧烈疼痛的弗里克曼却没有因此而恢复理智,转而以更加疯狂的姿态去迎战街道上实施暴行的骷髅们。
“你们,都要接受审判!”
在不断的攻击与受创中,弗里克曼手中的制式长枪变得越来越猩红,不仅仅是因为血液的浸染,还包括着它发散出的血色光芒。而伴随着制式长枪的猩红愈演愈烈,弗里克曼整个人都开始浸染那种像是鲜血的光芒。
“那,那是,念刃!”
远处仍然在关注着弗里克曼的战友们不禁发出了感叹。
“而且看样子,是仇恨领域念刃。”
随着身上的血色愈甚,弗里克曼开始愈战愈勇,而身上伤口处的血液流动也逐渐变得缓慢了起来。
只是由于弗里克曼此时已经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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