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瑾自从领命去救夏口之后,头发都掉了不少。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这样的智慧居然会被人骗了,还是被一个毛头小子骗的团团转。
这小子简直是把东吴诈骗关羽的计策魔改了一遍,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居然一下把夏口攻破了。
“叔朗,季明,你们一定要没事啊。”
孙权对诸葛瑾蜜汁信任,尽管他没有完成任务,还被赵昊耍成智障,孙权还是给了他一个报仇雪恨的机会。
进攻江陵的有孙权精心组织的三万人马,孙权将其中的一万给了诸葛瑾,又从各路降兵中东拼西凑再组织一万,这份沉甸甸的信任让诸葛瑾压力很大,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打出风采,千万不能丢了主公的脸。
可天不随人愿,天气一天冷过一天。
在诸葛瑾出兵的第二天,一场罕见的大雪降临,诸葛瑾的部队好不容易捱到陆口,却已经出现了大规模的冻伤,部队怨声载道,更有人散布谣言说夏口已经被屠城,这会贼军早就远去,就算到了夏口也只能望江兴叹。
东吴的募兵制导致部队对长官的依附度非常高,几乎可以说这些人都是大家贵族的家丁。
所以尽管他们散布谣言,诸葛瑾也拿他们没办法,只能叫他来他们的领头人申斥一番,再晓以大义。
可东吴这次背盟的行为实在占据不到道德的制高点,大多数士兵对诸葛瑾不屑一顾,几个军将还趁机给诸葛瑾讲条件、要辎重,搞得诸葛瑾差点高血压发作。
好说歹说,这些大爷兵终于肯冒着寒风上路,但部队刚刚离开陆口,诸葛瑾就感觉到不对劲。
江岸上,时不时有斥候对他的部队进行骚扰,一开始只是远远的暗中观察,后面发现诸葛瑾的骑兵不足,这些斥候居然大胆向前,冲着诸葛瑾的大船射几只不着边际的箭。
“太猖狂了,太猖狂了!”
好好先生诸葛瑾也被激怒了,他抚了抚头上的玉冠,又默念几遍不要管不要管,这些人骑马还能跑到长江里来揍自己不成?
可他越不在意这些家伙,这些家伙就越是猖狂,他们三人一队,不紧不慢的跟随,眼看诸葛瑾的部队开始准备登陆,这些骑兵更是慢悠悠地绕过来,潇洒地冲战船射了几箭。
一个吴军士兵也是倒霉,这些斥候射的箭绵软无力又没有章法,居然有个不长眼的人正好碰上,被一箭射中面颊,直接从另一边刺了出来。
这士兵满嘴是血,疼的嗷嗷叫却张不开嘴,岸上的斥候发出一阵阵夜枭般的笑声,嘲笑诸葛瑾无能,诸葛瑾大怒,一把拔出胯间腰刀,喝道“张霸,给我带骑兵去把那几个斥候的人头拧下来。”
“是。”
被点将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精壮汉子,他垂头丧气的应了一声,无奈地穿好衣甲,拉着长腔召唤着自己的亲兵。
他懒懒散散地上岸,看着岸上那群比自己还懒散的斥候,不禁叹了口气。
妈的,大冷天的要不是你们这群混账来找事,现在老子已经在江陵城吃香的喝辣的,何必还要顶风冒雪做这种勾当。
他提枪上马,寒风让他的精神振奋了些许,看着正缓缓而去的斥候们,张霸冷笑一声,怪叫道“冲!给我上!把这群鸟人给我剁成肉酱!”
一直耀武扬威的背嵬军斥候们见吴军战马杀来,立刻鬼叫着开始撤退,这些人跟随了许久,诸葛瑾还以为有点手段,没想到张霸才率领几十个骑兵杀过来就吓得这群斥候落荒而逃,顷刻间逃得一干二净,让正准备大发神威的张霸都有点摸不到头脑。
“跑了?老子特意就带了几十人,还特么想抓个舌头来问问呢。”
诸葛瑾见状,脸上微微笼罩上一层阴霾,哼道“我还以为他在玩什么门道,原来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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