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武当山云雾缭绕,一层薄薄的雾浮在山腰间,映着柔弱的阳光,似有似无,美极了。齐维在阴冷的北海也很少见到这般美景。
“舅舅,我和我们的弟子都对过暗号了,没有内鬼。”齐维俯视云海,略有所思。
“如今,骊均山和峨眉两派已到达山脚。他们,是不敢攻上来的。你不如跟他们下去商量,把赵秋还回去,两家暂且罢手言和。”
“好吧——”
“齐维!”赵秋从远处喊道。
“舅舅,甥儿先行告退。”拱了拱手,慢慢朝赵秋那儿走去。
赵秋今天显得格外的精神,或许是得知了师门派来了援兵。
“项影师姐刚才上山,让我转交你一封书信。”赵秋递了过来,那书信封口蜡是一个梨花的图案。
齐维快速拆开,读到:
“齐维兄如晤,
成都一别,甚是挂念。我骊均山门如今与峨眉派联手已经到了武当山脚,为避免生灵涂炭、玉石俱焚、血染武当,还请齐维兄能和在下于武当山紫霄宫一叙,商谈罢手言和之事。
花见子”
“你那师兄还真是虚伪,什么挂念不挂念?我把他的意中人都掳走了,只怕他此时恨不得杀了我吧。”
“那你还打不打算放我离开?”
“当然会放,但是什么时候放就另当别论了。”齐维露出了一丝微笑,但赵秋却翻了个白眼。“赵女侠,帮我个忙:去让我娘、谭道长、丁凌印和荣做好准备。另外,帮我传个信给你的意中人,说我齐维答应了。明日正午,紫霄宫见。”
“哟,还想拿我当丫鬟使?美死你了吧?”见齐维转身就要走的样子,丁凌印急忙喊住:“喂!开你个玩笑你还不乐意了?看在你救过我性命的份上,我帮你便是了。”赵秋快步离开,留下道场中齐维自己一个人。
“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磨人······”齐维突然感到一头雾水。
······
“请坐!”齐维向齐夫人拱手说道。他和戴着面纱的花见子对着坐。在齐夫人身后,是谭素离、齐维、赵秋、丁凌印和荣。而花见子身后则是项影、戚执、和面带铁甲面具的骊均五士。
紫霄宫内,有一股无形的针锋相对。
齐维率先打破了寂寞:“几位都是光明磊落的汉子,我等也就不拐弯抹角了。赵秋,你们可以带走。此后,你们回川地,我等回北海,井水不犯河水。”
“哈哈哈,齐兄真会说笑。井水不犯河水?”花见子忽然语气一转,双目狰狞。“那我们五个押送酒水的同门的性命怎么算?我们在川西阵亡的几百弟子又该怎么算!”
“冤冤相报何时了?你们骊均山难道不曾杀过我北海古庭山的弟子?”
“要我们和峨眉派撤回川中没问题,但我等只有一个条件。赵秋跟我们走,丁凌印让我们发落。”
“没想到花见掌门如此贪心?除了要女意中人,男意中人也不放过?”齐维大笑。
“贫道劝齐兄不要欺人太甚,免得自讨苦吃。”花见子的声音不知何时也变得让人感到阵阵杀气。
“你要来就来!谁怕谁——”
“住手!”谭素离道长高声制止了两人。“请二位少侠别忘了,这里是我武当山,不是街市!”
花见子和齐维不语。
“花见掌门想救回同门的心情无可厚非,但如果真的要纠缠到底,就别怪我武当山不容你!如花见掌门一意孤行,武当上下千余弟子定当奉陪到底!”谭素离说话时不温不火,但震慑花见子,足够了。
“晚辈方才语失,多有冒犯,还请道长赎罪。”花见子起身,向宫门走去,但又在宫门前停下。“齐兄如果是条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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