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就那么固执,要我怎么说你才懂?”李扬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钻牛角尖,以前见识的那都是小儿科。
柳馥郁见他一脸为难,极不情愿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有些愧疚,弱弱地说道:“对不起,我就是这么固执的一个人,我知道我没有资格提任何要求,也不奢望能跟在你身边,你可以不要我,厌恶我,当我不存在,我这辈子也不会再跟别人。”
“混账,这算什么!”李扬恼怒,声音也不由大了许多。
柳馥郁以为李扬生气,下意识地缩了缩身体,不敢看他,嘴唇啜喏说不出话来,生怕再惹恼他。
见她受惊的模样,李扬脸上多了几分歉意,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刚刚不经思考的话确实有些不应该,随即朝她歉意地笑了笑:“抱歉,我不是那意思。”
“我……我知道。”柳馥郁偷偷抬起头,低声回答道。
李扬也有些无语,心中却愁肠百结,摊上这么个喜欢钻牛角尖,又满心创伤的主儿,他能有什么办法,打也不是,骂也不是,连一句重话都不敢说,生怕她又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来,没辙,彻底的没辙了。
“这样,你先冷静一下,你不是个不理智的人,慢慢会想清楚的。”李扬耐下心来,苦口婆心地开导道。
柳馥郁顿了一下,摇了摇头却没再说话,只有表情中的坚决不曾有过一丝的动摇。
“唉……愁煞我也。”李扬在心里哀叹,现在他终于知道顾晴先前那古怪的眼神从何而来,想必同样知道了她的想法,也曾劝过她,不过结果是相同的。
“算了,不说了,你以后想明白的。”
李扬无可奈何地摆了摆手,感觉一阵口干舌燥,今晚说的话几乎比他好几天说的还多,走到旁边拿起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就是一阵猛灌,最后干脆将半瓶水尽数倒在头上,才感觉闹钟的躁意缓了些。
“会着凉的。”柳馥郁惊讶于李扬的举动,担忧地提醒道。
李扬丢掉空瓶子,双手狠狠地在脸上搓了搓,才觉得清醒了不少,当拿开手看到柳馥郁已经离开床上,正赤着脚跑向浴室时,不由愣了一下,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不一会儿,一袭睡衣的柳馥郁从浴室出来,手里多了一条白色的浴巾,快步跑到李扬身前,俏生生地说道:“给,擦擦。”
虽然房间不冷,但柳馥郁还是有点担心的,毕竟刚刚经历了冻晕街头的事,又满怀歉意,她可不想看到李扬受凉,哪怕是一点,她都觉得是自己的过错,是自己让他心烦意乱的。
看着面前的浴巾,又看看柳馥郁愧疚而担忧的眼神,李扬有些发愣,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还是迟疑地接到手中,喃声道:“谢谢。”
柳馥郁嫣然一笑,自觉地向后退了两步,隔着两米的距离注视着李扬,生怕
离得太近会引他不喜,因为她知道自己的执拗已经让他有些心烦意乱,否则也不至于用冷水往头上浇。
目睹了柳馥郁这番举动,李扬突然有了一种负罪感,是什么让这个坚强率真的女孩变得如此谨小慎微,除了自己还能有谁,悻悻地笑了下,他无奈地开始擦起湿漉漉的头发。
应付地擦了几下,李扬放下浴巾,没想到这时柳馥郁又眼疾手快地走上前,一把将浴巾接到手中,蹬蹬蹬地往浴室的方向,手僵在半空,他心里的负罪感更浓了。
柳馥郁再从浴室中走出来时,却看到李扬有些颓然地坐在先前坐着的椅子上,双手不停地揉着太阳穴,她顿了顿,然后轻轻地走回床边坐下,生怕弄出一点声音打搅到他似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李扬仰靠在椅背上,似乎很疲惫的样子,柳馥郁才敢轻声说道:“你要不要到床上睡一会儿?”
好一会儿,李扬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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