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精神头。
看来这个贾槐确实够穷的。
刘禅这时候却有些后悔没有到医国院去接二师兄一起过来,因为这里的道路实在复杂,也不知道他找不找得啊!刘禅暗叹一声,下车之后就叫车夫出去大路上等候二师兄樊阿,定要将人接来。
韩龙这才上前敲门,可是半天也没人来开。然后就听一个过路的大嫂说道:“不用敲了,他家里家徒四壁,也没有小偷愿意关顾的。门肯定没有关。”
韩龙先是一愣,手上就稍微用力推去,门居然真的打开了。
韩龙向那大嫂道了声谢,便和刘禅、诸葛乔一起进去,发现里面的情况更显破败。
眼前一个小院子,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清扫了,不仅脏乱,而且很多地方还掌了杂草。房子的墙壁现出数道裂缝,如同一条条八爪鱼的手扭曲着。
韩龙三人这次不再犹豫,直接进入小院,上前推开了房间的门,就看到一个脸色苍白的中年男子艰难地从榻上爬起,病恹恹地看向门外三人。看来是刚才的敲门声将他惊动,只是由于生病而懒得回应罢了,此人病得还真是不轻。
那人原本以为是债主又来讨债了,脸色显得时分懊丧。如今见到眼前出现的这三个人都是衣着华贵,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是来干什么的,他便极为惊诧询问三人的身份。
刘禅限于自己的身份,当然不可能跟一个贫民交涉,就向韩龙点点头。韩龙便将自己的身份说了,却只字未提刘禅和诸葛乔两人的身份。其实韩龙刚从荆州过来不久,名号在成都并不响亮,所以那人并不曾听过韩龙的名字。他只是向韩龙点点头,眼神之中依然充满疑惑。
韩龙问道:“你可就是贾龙之孙贾槐吗?”
那人听此一问,迷惑的眼神顿时变了,紧张地问道:“你真的是只是个商号的大掌柜的吗?贾龙的事情完全与我无关!”
韩龙见贾槐变得如此害怕,显然他认为自己是贾龙的仇人前来寻仇之类,或者是因为当年的灭族之祸,让他至今还在感到恐惧呢?
韩龙安抚贾槐道:“你别紧张,我确实只是商号的大掌柜。我是来找你贾槐的,顺便提及你的出身罢了。听说你以前跟随马帮走过‘蜀身毒道’是吗?”
贾槐摇摇头说道:“那条路我是听说过的,但是以前只是跟着马帮走过其中一段,最远只是到暹逻而已,余下的就交给外国人在做转口了。”
韩龙只好向贾槐打听,知不知哪个人曾经完整地走过那条道。贾槐的回答是没有,因为那条路不知道要经过多少穷山恶水之地,沿途少数民族数不胜数,往往打劫过路的商队。最可怕的是,那里的气候极容易引发各种传染病,简直是让人防不胜防。所以除非是本地的土著,否则几乎没有人愿意在那里走得太远。
刘禅见贾槐所说的,跟自己从前世杨汉声那里得到的些许记忆片段倒也相吻合,就问起沿途的少数民族的情况。
贾槐见这次换成一个相貌清秀的少年问话,又看他与韩龙的相貌,两人似乎并非父子关系,气质也更胜韩龙一筹,也不知是哪家的贵公子。可是他现在身体虚弱,说了这许多话,体力有些支持不住,抱歉道:“我已经一天没有吃过东西,身体又不爽,我可以躺下说话吧?”
刘禅点点头,韩龙就过去帮他躺好,闻到身上散发出一股酸味,似乎已经有些日子没有洗澡。贾龙孤独一人生活,一旦生病自然无人照顾,身上脏也是难免的。刘禅就让诸葛乔出外面多买些粮食和吃的来。
贾槐见两人与自己非亲非故,却这样帮自己,心里顿时分外感激,就详详细细地介绍起他所知道的沿途的一切事项。他果然对于行商甚有经验,听得韩龙不时点头,可是等到说完之后,已经有些气喘吁吁,身体的病症想必真的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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