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虎晓丹的解释,叶兴盛动情地说:“晓丹,孩子还没出生,你做好准备,你真是个好母亲!”
虎晓丹说:“别说那么多废话了,你快躺下,我给你滴乳汁。”
叶兴盛依言躺在床,虎晓丹解开衣纽扣,随着虎晓丹的挤压,乳汁一滴一滴地滴进他眼里。有那么几滴滴错了方向,滴进了他嘴里,他只觉得非常甘甜。乳汁滴进眼里之后,叶兴盛感觉到清凉清凉的,疼痛减轻了许多,肿胀感也消除了不少。
“你闭着眼睛休息一会儿,症状应该会减轻一些的!”虎晓丹说。
叶兴盛依言闭了眼睛。
沉默片刻,叶兴盛问道:“晓丹,那伙歹徒心狠手辣,在他们眼,我是最没有价值的,他们有可能加害我,我想问你个问题,你能如实回答我吗?”
“你别问了!”虎晓丹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哦!”叶兴盛有点惊讶地说:“那你能给我一个真实的答案吗?”
“你不要再追问我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心里怎么想随你的便!”虎晓丹说。
“万一绑匪加害我,难道你真的忍心我带着遗憾离开这个世界?”叶兴盛问道。
“你放心吧,我会让我丈夫把你一起救出去的!”虎晓丹说,不管怎么说,绑匪是针对她,叶兴盛是受到牵累才被一块儿绑架到这儿的,她多少觉得对不住叶兴盛。
“谢谢你的好意!”叶兴盛说,沉吟片刻,问道:“万一我们大家都获救了,你怎么跟你丈夫解释?”
“不用解释!”虎晓丹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沉默片刻,虎晓丹说:“我给你揉揉,使淤肿消除更快些!”
说完,虎晓丹双手轻轻地在叶兴盛的颧骨揉着。叶兴盛感到一阵阵暖流流进心田。在如此地方,如此境况之下,和虎晓丹有如此接触,在感动的同时,叶兴盛心里涌起一股悲凉。他无法想象,自己如果真的被歹徒加害了,那该是怎样的一种悲伤。他还那么年轻,还没活够,尤其仕途还一片光明。他怎能甘心?
叶兴盛握住了虎晓丹柔软的小手,半开玩笑地说:“晓丹,如果我王照龙事业还成功,你会舍他而与我在一起吗?”
虎晓丹说:“你没吃错药吧?都这个时候了,还胡思乱想,胡说八道!”
叶兴盛说:“我不是胡思乱想,胡说八道,我只是预感,我的命途艰险,我只是说出心里想说的话!”
虎晓丹问道:“你真想听?”
“我真想听!”叶兴盛说。
虎晓丹深深地叹息了一声,说:“你是个好男人!不过,在你面前,我一直很自卑,觉得配不你。和照龙在一起,则没有这种感觉。我和照龙,我们在一起已经有了感情,他是个好人!我跟你有过什么,那是我一时迷了路!”
“呵呵,迷了路?”叶兴盛苦笑一声,说:“我多么想你永远都迷了路,找不到回去的方向!”
“迷了路是错误,难道你想我走错路?”虎晓丹说。
“对你来说是错路,在我看来是一条风光。
到了晚,叶兴盛的眼伤渐渐减轻,他不论是睁眼,还是闭眼,眼睛都不觉得疼痛,看东西也清晰了许多。
整个下午,虎思强都在哭闹,要回家。虎晓丹无奈,只好告诉他,他们三人目前被坏人绑架了。虎思强似懂非懂,却仍旧哭闹。
夜幕一降临,虎思强吃过晚饭,便在困倦睡去。
山区的夜晚,出地静,树林里草丛里,虫子又开始了夜晚音乐会,喁喁地吟唱着。房间里,屋顶那盏日光灯呜呜地低声叫唤着。
虎晓丹给虎思强盖好被子,对坐在椅子的叶兴盛说:“我去洗澡!”说着,拿起毛巾,转身进了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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