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乎喝了不少的酒,手指摁着眉骨,侧脸冷漠比以往的任何时候甚,直到女人的声音响起,战无忧不是不肯原谅你吗?如果你们的女儿没有死呢?
莫斯科的冬天极冷,大雪落在她的发上,战左野偶尔要值晚班,无忧便在图书馆待到很晚,直到哥哥来接她。
十一点的时候,无忧看一本德文的小说发呆,因为作者的语言过于晦涩,所以她看得很吃力,不知不觉就走神了。
直到手机震动,她以为是哥哥的电话于是想也没想的接了,这个时间点图书馆已经没有人了,哥你到了吗?
无忧,是我。
男人的声音很温和,徐徐的不急不缓。
什么事?
顾睿在电话里低声道,声音似哄慰,你还想见瞳瞳吗?
仿佛一道闪电劈进了她的脑袋,如同最初知道她的女儿就这么没了一般,无忧的唇瓣不自觉的颤抖着,什么意思?
我在你的楼下,穿好衣服下来见我。
无忧咬着唇,很用力几乎要溢出了血,我不在家里……顾睿你先说清楚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嗯,如果你还想见她,就来见我。顾睿的声音变得有些紧绷,这个时间你不在家里,你在哪里?
你们在骗我?她还活着?无忧急急的问道,你回答我顾睿。
告诉我你在哪里,我过来接你,乖。
无忧闭了闭眸,花了很大的力气把身体里翻滚的情绪压下去,我在离我家最近的图书馆。
她的瞳瞳……是不是还活着?
无忧急急忙忙把摆在桌子上的书本和所有的东西全都扫进自己的包里,然后抱着包就起身往门外冲去。
穿着雪地靴的脚踩在雪地里,留下深深浅浅的脚印,因为脚步匆忙,她有好几次都摔倒在雪地里。
最后一次摔倒的时候,车灯照在她的身上,然后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很快的打开车门下车了,修长的脚停在她的面前,然后俯身把她整个人从雪地里拉了起来,顺势抱入了怀里。
怎么这么不小心。他低头拍着她身上的雪花,眉头蹙着。
无忧顾不得这么多,手用力的揪着他胸前的衣服,瞳瞳呢?你不是说可以带我见她,她在哪里?她活着的是不是?
顾睿低垂着眸瞧着她被冷风吹得通红的脸颊,漆黑的眸急急的看着他,满满都是期待,顾睿,你说话,你说话啊。
嗯,她活着。
无忧的眸一下亮堂起来了,手指也揪得更紧了,喉咙干涩得发痒,她在哪里?
顾睿觉得自己卑鄙,应该说,他知道自己无与伦比的卑鄙,除了在商场上他没有对身边的人动过手段,她是第一个。
无忧站在他的面前,顾睿伸手替她整理帽子,拍掉落在她肩膀上的雪,又抬手把她的围巾弄好,最后接过她手里的包,哑哑开口,跟我回去。
她一怔,随即坦诚的道,顾睿我们不可能了,如果瞳瞳活着我可以像朋友那样跟你相处,可是我们不可能再做夫妻了。
这一句话,她说得真心实意。
她对顾睿的恨,大多来自瞳瞳的死,因为他挂了她的电话,也因为她无法避免的迁怒。
她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很认真的焦距,不再是死气沉沉的灰败。
顾睿用没有拿包的手单手扶住她的脸庞,低低的笑,可是怎么办呢,我不想跟你做朋友。
无忧蹙着眉头,可是瞳瞳也是你的女儿,你不可能因为我不跟你做夫妻就不让我见她,顾睿,你做不到这点。
女儿是他的也是她的,抚养权的事情不说,他不可能就不让她见。
男人的手指摩擦着她娇嫩的肌肤,我可以做到,无忧,瞳瞳只是可能活着,我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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