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松了自己的手,一手把她抱进自己的怀里狠狠的扣着,仿佛这样用力的抱着他就不会再失去她。
他胡乱的亲着她的脸颊和眼睛,在她耳边低低的道,微哑的声音变了语调,我现在很爱你,温热的大掌捧着她的脸蛋,恨不得一遍遍的重复只要她能把话听进去,蔓蔓,我只需要这一个机会,不会再有郁笑笑,也不会再有温影这样的人来打扰我们的生活,以后谁都不会有了,嗯?只有我们一家人。
十年的时间那么长,她抬着眼睛无神的看着他,你不想要就践踏,想要就强取,这个世界不是由你来主宰的,顾泽。
她闭上眼睛,淡淡的道,到今天为止,除去连累了郁景司,我没有后悔过任何事情,也没有后悔过爱上你。
从一开始你就没有说过你爱我或者给过我任何的承诺,所以有今天都是我咎由自取我讨厌你谈不上恨,路是我一步步的走过来的,万箭穿心也是我自己选的。
我是女人而已,我的心是血和肉做的,会伤会痛,疼够了就不会再爱了,更何况,她笑了笑,除了疲惫没有其他的情绪,就算你说爱我是真的,迟到得太久就不必到了,因为我已经不需要了。
顾泽第一次觉得讽刺,他看着温蔓的脸,声音黯哑得严重,喃喃自嘲,我第一次觉得我爱一个人不能失去,你亲口告诉我咎由自取。
他的眉目掠过狭长的暗茫,再次伸手去脱她的衣服,这一次温蔓没有挣扎,只是眼神空茫得厉害。
浴缸里的热水已经溢出来了,他将女人的身体放进热水之中,浴缸边缘立即涌出大量的水打湿了裤脚和鞋子,他也浑然不在意。
温暖的热水驱散了她身体里的寒意,顾泽连着她的头发也细细的洗干净,用毛巾擦干,然后扯下浴巾包裹着她赤果的身体回到卧室的床上。
温蔓全程闭上的眼睛终于睁开了,我不睡这里。
她跟着他回来已经是最后的妥协了,如果不是她真的没有那么多的心力去斗去闹,她不会再回来了。
顾泽找出吹风替她吹头发,眼神深深的凝着她,我们是夫妻。
你知道这个理由完全没有说服力。温蔓的声音被吹风机的暖风吹散,顾泽,你不要再强迫我了。
直到他确认她的头发已经被吹得足够干,顾泽才把吹风关了。
她说她不在乎,其实她是在乎的,郁笑笑的事情。
温蔓以为他不会退,她已经看出来这男人在这件事情上半点没有要退的意思。
好,顾泽再度将她抱起来,你好好睡,我不要求你现在跟我一起睡。他们之间,有的是时间。
男人把她抱在离主卧最近的次卧,掀开被子把她的身体放进去,然后俯身仔细的替她掖好,乖,什么都不用想,好好休息。
不用想郁景司的死,也不用想郁笑笑,更不用想温影。
他抚摸着她的头发,语调温柔,蔓蔓,他像是在跟她说,又像是在跟他自己说,我以后会爱你疼你,我们会好起来的。
直到他关了灯带上门出去,房间里剩下安静的黑暗,她的眼睛酸痛,泪水便无声无息的掉落了下来。
她突然觉得很难过。
这种难过不是痛苦或者憎恶,亦不是伤心,就唯有难过二字可以形容,仿佛一片找不到出路的空白。
他刚才说的那句话,是她过往的十年里最想要的东西。
我以后会爱你疼你。
顾泽站在门口没有马上离去,他就只是静静的站着,走廊是柔和的黄色的灯光,将他修长的身形拉得很长,镀上的色彩更衬托出一股无声却深刻的落寞。
隔着一张实木的门,里面出来细细碎碎的呜咽和啜泣声。
女人哭的声音很小,在安静之中却显得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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