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剑歌的落款居然是‘暴雨君行’,我心中不由一凛,毕竟这把剑还在我手中,她施展以此剑为名的剑歌,可见这剑法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我心中快速咀嚼这首剑歌,但响起时,这剑歌的声音忽然竟不再是老御安王略微沧桑的声音,似乎一下子,声音变得年轻了起来,
经由错觉,我连忙凝目看向老御安王,而一瞬间,老御安王的发髻竟自行解除,头发翩翩散乱而出,仿佛只用了刹那,她就回到了年轻之时,
那绝世独立的女子面容,让我心中一惊,竟怀疑自己这一眼是否错觉,
老御安王难道还回到了少女的时候了,
可接下来我就知道自己错了,这是强大的剑意导致我陷入了迷惑之中,我竟给这把‘饯君行’消灭了数之不尽的剑意,故而对方强行压制了我,籍此让我被动挨打,也就实属寻常了,
看到自己竟在这一瞬间给对方所乘,我不由心中苦笑,曾几何时,我也会堕落到如此境地,
我把暴雨君行一挥,心情顿时如暴雨突袭,而接下来,整个天地竞相如扭转乾坤了一般,我朗声清笑,旋即人离铉箭一般冲向云端:“引剑离乾覆重玄,碧行深处盖坤灵,曲直起落寰宇中,也赴清幽笑三回,天一道,天地狂剑,”
“常闻滴水多穿石,难忘滂沱饯君行,暴,雨,君,行,”这时候,老御安王的剑歌也完成了,她的剑一挥,暴雨顿时倾盆而落,
整个海面,在飓风和暴雨之下翻起落下,一的攻势,都让大海凝重得如同浓稠的蜜浆,我冲入老御安王的领域时,她同样也毫不犹豫的冲向了我,
轰然巨响,我俩互相撞击一起,长剑几乎抵到了对方的脖子接近的地方,我嘴角露出狞笑,而老御安王的表情,仍深邃如暴雨击打下,沉默无言的君子,
轰隆,
我俩互相在惯性中弹开,也在这一瞬间,我看到了老御安王的强大决心,因为第二剑,第三剑,乃至于接下来的无数剑,都如同暴雨一般倾盆而来,
老御安王沉凝无比的出剑,所以每一剑的剑意,都沉如暴雨,泼入我的护身罡罩之中,但同样的,我不顾一切的狂剑,也似天地中不羁的狂风,不断在对方身上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
我和老御安王双双中剑,几乎都是以命相搏的状态,而暴雨君行的魔气暴雨,同样在这时候发挥了极为恐怖的作用,老御安王已经渐入魔境,因为从她布满血丝的眼里,我看到了入魔的迹象,
毫无疑问,她的饯君行切割我的战意时,我手中这把暴雨君行同样也在攻城掠地,最后的结果很明显,我要么因失去剑意而成为她杀戮的目标,要么她状若疯狂,最后给我以除魔之名斩于剑下,
所以从一开始,老御安王就已经想好了这剧本,也为这剧本,做了充分的准备,她知道我躲不开,同样的,她自己也避免不了入魔的结果,
总算看透这一点的我,终于深吸一口气,这是一方必死之局,想不死,唯有在大家都还没有发作的时候,斩杀掉对方,
“杀我却自寻死路,值得么,难道你已经不想要这浩劫之剑了么,”我不禁问起,但老御安王赤红的双目下,露出了一抹凶残的笑容:“君望神州独请缨,倾城烽火掷渊庭,别是寸怀思远虑,却忘孤剑云泥溪,倾城道,忘剑云溪,”
这剑歌,实则就成为了她对我的回答,她的剑,是忘却云泥的孤剑,独立而萧杀,因为怀揣的曾经梦想,早就随着自己的心上人请缨神州,幻灭于人神界了,
现在她内心中,唯有剩下复仇的怒火,而挡在她道路上的任何人,都是她的敌人,
而她,何曾不想要浩劫之剑,想,就会以命相搏,
我这么一问,不过是自我安怀而已,因为她比我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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