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云帆拱手道:“不是咱们不痛恨贪官奸商,只是在下觉得,大司马高大人为了地方安宁,对咱们昔日所为既往不咎,推荐咱们拉帮结派做一方良民,可说恩深义重。而且他两袖清风,是个大好官,咱们这样做,恐辜负了他的一片心意,鸡笼镇也可能因此大乱。”
区云帆虽然痛恨衙门衙役,但多年来对高宣的恩义还是铭记在心。
汉子的目光宛如寒冰利剪,明明是盯着区云帆的脸,区云帆却似有一把匕首要洞穿心脏,一颗心“呯呯”乱跳。
“区帮主说的只怕是表面,没看到更深层次,贪官想贪钱甚至欺诈百姓需要环境,需要安定环境,否则上面就会有人下来对地方官场大调查,只怕他们钱未贪足就已进了牢房。你们想他们为什对你们既往不咎?为什支持你们拉帮结派?不是为了个能让他们升官发财的环境么?他们就是以你们为幌子达到贪污的目的!本官想问问在座各位,有谁没吃过官府的亏没受过衙役的迫害?”汉子慷慨激昂充满正义。
座中人都的确都受过衙役敲诈,包括长庆的卖菜款都要贡献出较大部分,都感到汉子说得在理。
区云帆与陆应风多年来都是感激高宣之恩对衙役百般忍让,汉子的话挑起了他们心中的不平,也像发现了一个官场新大陆。
寨丁义愤填膺脸有怒色,都感觉受了高宣的骗。
陆宛儿双目放光对汉子露出景仰之色。
她虽只有十六岁,但眉宇间却象饱尝苍桑甚有忧慽,她家编织竹器为生,日夜辛劳也难解饥寒,积聚的钱都避不过苛捐杂税。
忧慽让她习惯沉默寡言,从来都像一个默然神色,悲喜也是这个神色。
这或者是她第一次露出景仰之色。
汉子见没有人回答,脸现得意:“本官这次出来就是为了打击贪官污吏为民请命,鸡笼镇正是第一站。”
众人又是诚惶诚恐,想不到汉子对鸡笼镇如此青睐。
“大人明察,在下等真是鲁莽之人啊。”区云帆想汉子不愧是官府中人,对官场看法颇独到。
“明察不敢说,本官在官场打滚,对官场规则比你们多了解一点而已。而本官最恨贪官奸商,想还老百姓一个公道,还大家一个公道。”
陆应风满是佩服之色抱拳道:“在下等尽皆听俞大人吩咐,为公平正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本官先对陆寨主说声多谢。本官也相信,在座各位不但可拉帮结派,还可为朝廷与地方百姓做更多的事。”汉子拱手。
区云帆热血沸腾抱拳:“只要是打击贪官奸商,为地方老百姓,在下等尽皆听大人吩咐。”
他想遇到这么一位高高在上的大清官真难得。
汉子道:“黄翠山虽有些庄丁,但不是你们的对手,保护他为非作歹的其实是朝廷官兵,本官次日就去把官兵撤了,你们将他的不义之财散给老百姓。”
陆应风笑道:“咱们劫了地方富户,官府会不会围剿咱们啊?”
他就是说个笑,汉子就是官府中人,听他命令当然不是做盗窃,说不定还有奖励,当然不会遭围剿。
汉子道:“你们做正义之举,不但无罪而且有功,怎会围剿你们?况且上面有皇上作主,谁敢围剿你们?”
陆宛儿嘴角露出笑意,内心想像着一个美好世界!
场中所有人,或者只有长庆难以感受到真正喜悦,因为汉子不管说得多么慷慨激昂,多么充满正义,有意无意对他的一瞥都让他感到对他异常的不友善。
而对自己不友善的人又能有什么期待呢?
对汉子的话自然而然有点抵触,隐约感到有点不对劲。
但只是种感觉,哪里不对劲想不出。
当然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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