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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由入夜几乎到天明,可是“淤阻”依旧,体内那股隐隐感到的力气难以达到手脚上。

    两天来,生活又好像回到了常态,浇水、松土、给藤蔓上架……只是好像他们的心思有了一点点改变,由谈生活改为谈武功,长庆强烈要求乔衍与他合练“佛珍心经”,乔衍一来知道经书宝贵,仍然不想乘人之危,最主要的还是心思在“枞尔经书”上,一时没有答应。

    而长庆,与乔衍谈的虽然是武功,但好像有九成的心思都在陆宛儿身上,他感到迷惑,不知该不该去找她,他这个“癞蛤蟆”与那好像无所不能的高公子究竟有没有可比性呢?

    他好像一直很沉默,乔衍能明显看到他由开朗阳光变得好似阴雨连绵。

    而乔衍也在变得沉默,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怎样才能“穴流倒转,一泻无痕”。

    在回来第三天的中午,他突然想到给钱化与董盛治疗穴位淤阻的情景,他不知他们为什么会突然晕倒,他只知道,他是按照穴位闭阻给他们治。他推测肩头撞到他们身上的位置,结合他们的症状,想到或有可能刚好撞在期门穴上,就以竹签为针,施以针灸之法。

    不管怎么样,他们都奇迹似的醒来了。也或者可以说,他们被撞封闭的期门穴被解开。

    他有点兴奋,像是在迷惘之中找到了一个前行的方向。

    但是毕竟,他感到冲开穴道太难了,兴奋的心情只有一点点而已。

    他削了数根竹签,找来一点艾叶,等不及到晚上,就在那个观看云层变幻的山坡,给自己施为。

    他摸到期门穴位置,慢慢的上一根竹签,竹签刺进肌肤,有一股尖锐的刺痛,也好似有一股电流震颤到心脏。

    他咬着一边嘴唇,在期门穴周围一连刺了数根,由刺第一根竹签时尖锐的刺痛,到后来只感到一点点的麻木,刺针的手法越来越娴熟。

    他斜躺在山坡,用手指轻轻颤动签尾,好似每颤动一下,都能激发出一股电流,有点酸痛,却很舒服。

    每支签都动了数十下,就点燃艾火,在签上慢慢熏烤,之后继续颤动竹签。

    他记得当时约颤动竹签数十下钱化与董盛就醒来了,他在给自己的每根竹签颤动了数百下之后,盘膝坐在草地,尝试那股气流能不能顺利从期门穴通过,但是明显觉得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十月天气虽说还没有寒风刺骨,但也已有一股很深的凉意,此时却感到周身都是汗水,紧张、焦急让他好似置身于火炉旁。

    其实他最多的还是焦急,有什么比想努力却不能努力的感觉更让他焦虑呢?虽然打通穴道也是个努力的过程,但他不能确定这样的努力有没有成果。而不能有成果,对经书后面的努力就难以进行。

    他感到有人轻轻的拍了下他的肩头,他觉得是长庆,但又想到不是,感觉长庆在他打坐时不会打扰他。显然也不是她妹妹,厚实大掌拍过来的不是妹妹的轻柔。当然也不会是他的父亲,他父亲不会这样给他打招呼,只会吼叫。

    那会是谁呢?

    他愕然放松身子,抬头看到一张让他魂飞魄散的脸,大半边脸面都被头发遮住,眼睛、嘴巴都在向着他怪笑。

    他蓦地站起来转身向着那人喝道:“你来这干什么?”

    来人正是鸠山夫,他的手镣脚镣已然卸去,一身囚衣也换成了普通衣服。长庆说他的手铐是黑石打造,比铁还硬,不知他是怎样卸去的。

    “咱们,来做个交易。”他坐下草地上,脸上好似并无恶意。只有语调,一如既往的怪。

    只是乔衍已不以及为然,因为他已知道他是扶桑人,他们的语言本来就不同。

    “咱们有什么好交易?”乔衍远没达到可以对他随便拒绝的能力,只好随机应变,看他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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