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衍与长庆被那人脚上的两条铁索捆绑着,又连带着那人的手铐,好似是乱绑一气却坚固无比,两人一时三刻都不知怎样才能解缚。
而两人又是双脚离地,好似是被那人背着跑出去,也是无暇寻找可解索源。
三人就像一团影子,还有那人手上的铁索还在连着,一阵风似的跳出去不但凶猛,还有几分怪异。
董盛与钱化感受到的是一阵风,看到的是一团模糊的影子。迅捷之下脑子好似一片空白了,心也像跳到了极点,根本想不出应付办法。他们虽自负有一身铁功,但这影子显然是比他们的铁功更硬的大铁球,只怕他们一碰上就血肉横飞,哪敢跃上阻拦。
“快……快拦住他们。”两人失魂落魄似的大叫,声音颤抖。
大门外有十多人在驻守,象征性的举起手中长枪。那些围门的木栏栅对那人也好似象征性的,被他那水桶似的大腿一撞便即两面翻飞。几支长枪明明好似刺到他的身上,却突然像被一阵巨风卷起,变成了茅草,往斜里飞落。
那人在门前大道往西奔跑,里许后由西转南,前面不远就是得意楼旁边的木桥,过桥之后是原野丘陵,飞龙山近在咫尺。
数十人策骑急追,但也是象征性的,都好似知道凭他们的力量,是不可能将这团黑影追回来。
但追不回来,也是要做做样子,这关系到他们要接受命令的职责。
道上人好似看到一个从未看到的怪物,模样好似是犯人,但却有三个头颅;明明不见骑马,却跑得比马还快。
那人奔跑的目的性好像很强,窜过木桥后,毫不犹豫往飞龙山方向奔。
乔衍与长庆一直双脚离地,好像被他背着奔跑,奔得太快,时间急切,铁索开口处无从分辨,只好由得他背着奔跑。
他们也不是没有挣扎,只是双手连带身子捆绊,好似没有挣扎可能。
而那人似是担心后面追兵,一直没有停留,一直奔,丘陵高高低低,对他好似如履平地。但坐骑追赶却要走大道或者平地,追了一会已是愈追愈远,到后来已听不到马蹄声。
而且,数里路对那人只是瞬间,很快就到了飞龙山脚。
飞龙山林木苍翠,延绵数十里,这里只是北边山头一带,往南看不到尽头。
那人好似知道一上山就安全了,跃过山下溪,呼啸窜入山中,高高低低的丘壑,对他没有一点阻碍。
就像一只入林猛虎,在山间奔跑,越山坳、飞削壁,一会儿已在数百丈山顶。
风好像突然止了,眼睛所看也不再模糊,乔衍与长庆定下神来,终于感受到另一种感受的风,看清了苍翠欲滴的山色。风是柔和清凉的,那是山风,而不是一直让他们眼睛模糊的像在奔跑的风。
原来那人突然停下。他并没有立即解索,而是静静的打量两边的长庆与乔衍,嘴角有一丝笑意,眼睛也像有一抹笑意,只是两人看到的不是笑意,而是沏骨一样的阴冷,冷得让心忍不住颤抖。或者那就像是野兽一样的目光。
他的双手突然一松,两人的双脚便即落地,原来绳索的开口就在他的手上,也一直在用力拽着。
只见他一转身,两人轰然倒在地上,他迅速的将连带他双脚的两条铁索分缠在两人身上,快得两人都看不清他是怎样解开,又迅速的将他们缠住,整个过程没有一点抗拒余地。
还是双手与身子被连带缠住,他们不能挣扎,也挣扎不开来。
旁边是一块石头,黝黑的就像一块巨铁,长庆知道这就是飞龙山著名的黑石,坚硬似铁。
一阵火花四溅,那人的手铐碰在黑石上发出轰然巨响,但手铐却丝毫无损。他只是一直一直的碰,火花也一直在飞溅,但黑石无损,他的手铐也是丝毫无损。他的手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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