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我问刘小风。

    “送他回老家呀？”刘小风怔怔地道。

    “哪个老家？”我道。

    “哪个老家？不就是把这半妖内个吗？”刘小风说着把手放在自己的脖子前一划。

    看着刘小风疑惑的模样，我知道他是认真的。怎么这家伙一下子变得如此陌生，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狠手辣了？

    可转瞬之间我就释然了，这时的刘小风已经不是原来的刘小风。他融合了地狱黑龙的骨骼和我的筋，性子变得狠戾也在所难免，不过他对敌人的这股狠劲很对我的胃口。

    白凡还用惊恐的眼光看着我们，不知道我们要将他如何处理。在看着刘小风对他抬起双手的时候，这家伙竟然吓得浑身战栗，连话都说不出来。

    “唉，”我叹了口气，接着对刘小风说道，“我说的‘老家’是说把他送回‘局子’里，让他们去处理吧；这家伙是个给个雷子也挂不上弦的玩意，而且你杀他还是麻烦，干嘛去惹那一身臊。”

    “也对。”刘小风放下双手，对白凡说道，“小子，算你命好，现在送去投案自首。”

    我白了刘小风一眼，这家伙虽然性子改变了不少，但是心眼却还没怎么长，“你送他自首？那多麻烦，咱们这样……”

    在京城寒冷寂静的深夜里，在一条行人寥落的街道上，一个赤着身子只着短裤的精瘦青年，身上遍体鳞伤，他哆里哆嗦地拿着一块砖头，三步一回头，两步一回首，在过往行人的惊疑目光中，走进了一家银行的自助银行。

    我和刘小风在远处穿着厚厚的棉衣，隔着玻璃窗对着瑟瑟发抖的白凡扬了扬下颚。

    白凡扭回头不甘地咬了咬牙，然后拿起手里的砖头狠命地砸向自动柜员机……

    两辆闪着警灯的警车停在银行的门外，四五个身穿警服的彪形大汉押着瘦小的白凡从自助银行里走了出来。

    不少围观的行人都拿出手机，对那被抓的消瘦青年一个劲地拍摄。

    “怎么回事？”

    “穷疯了，半夜跑这儿来用砖头来砸柜员机。”

    “啊？这小子傻吧？”

    “不至于……估计是个弱智。”

    “好像还是逃犯，也不知道这个智商怎么跑出来的？”

    ……

    我和刘小风站在人群的外围，看见白凡已经入瓮，便携着刘小风向“首大”走去。

    路上，刘小风一直在吹嘘他扇白凡的耳光，如何出气，不知道玛丽知道了他今天的壮举一定会感谢他云云。

    我则一语不发，寻思着为什么潘峰会让白凡到未名湖来。潘峰这家伙很是神秘，他所做的事都有深意，而且这家伙还救过凌晓晓，看来他和“闫浮女”也有些瓜葛。那么他让白凡到未名湖来是为了干什么呢？

    想着想着，我不自觉地拿出那颗波波送来的“妖丹”，该不会潘峰是有意让我得到这颗“妖丹”？

    如果这么说的话，潘峰也不是“闫浮女”那边的人，否则这个代价也太大。他也知道我不会轻饶了白凡，那么潘峰究竟又是什么目的？

    我一时想不通，便也懒得再想。不知不觉我们自己回到了“未名小筑”。

    此时已是夜已经深了，可是除了老和尚之外所有人都没有睡。客厅里的电视播放着无聊的访谈节目，三个女孩挤在沙发上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瞎聊着。

    我和刘小风走进房间，刘小风进屋便嚷嚷着肚饿，跑厨房收拾残羹冷炙去了。

    我坐在侧面的沙发上，把那枚“妖丹”递给玛丽，问她能看出什么。

    玛丽接过“妖丹”，神色立刻一凛，问我道：“这是什么？”

    “妖丹。”我淡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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