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孙子,他已经好的不能再好了,就像老主人对自己一样的好,只不过这样的好在今天为止必须要斩断了的,少爷将要去的地方是比之地狱也好不了多少的地方,为了少爷的性命只能让他成为没有感情的野兽。
“老常,我们走了,你还能等到我们回来吗?”白轩没哭,但很痛苦。
“我会死的,我很老了,只会拖累你,没有用的我不会活着,就像少爷你若一开始就没有用处的话我就会送你去见老爷也一样,该是我去死的时候了,现在你俩滚出去,不要回来了,不许进来进来了你们就会被我杀掉的!”老人轻声说着,声音是如此的坚定,他硬生生的将两人逼出去。
他知道白轩还在门外,他知道自己是白轩没有血缘的亲人,他也知道自己必须要让白轩没有退路的到楚廷里去,可是当垂老的手将利锥邸在心窝处时老常才发现自己真的难以下手,老常当然不怕死,他是护卫出身,就不是怕死的人,可自己死了,少爷就真的被逼上一条寸步寸险的道路了,少爷这些年在他的手上就没有过过多少好日子的,多少官籍书,多少藏册,多少诡论,奇策被硬塞到他的脑子里,多少次丢到街头让他独自生活?数不清,哪里数的清他经历的痛苦?自己是没有用处的护卫罢了,自己没有本事能够好好的就将需要的东西教给少爷,而年轻时练的武功老来也全没了用处,除了用笨法子无数次的折磨少爷外,他几乎没有教给过任何东西给少爷,但若要他能够活在楚廷里,至少自己要给他一个绝对无垢的背景,就好比此刻死了,他就会是楚廷百官眼里的完人了,一个纯净的,不是为了官而抛弃长者的人
老常的锥子狠狠的刺了下去,他知道白轩背负了很多,而以后会更多的,老常自己的存在只能让他的心还依旧柔软,老常这辈子给不了他什么,只是最后了,得让他看到自己的死,至少给他一个冷硬的能够在朝中上爬的无情的心,所以他不仅仅刺的心脏,他刺去的更是自己的心脉。
喷涌的血砸在了白洁的窗纸上,更是砸在了急忙推开门的白轩的脸上。
生活了多七年的老常最终还是死了,白轩并不惊讶,他当然知道老常为什么死了,更知道老常为什么在这个时候选择自杀,他几乎知道一切。
但是他没有阻拦,痛苦,惭愧,更是白轩自己都觉得自己恶心的情绪交杂在一起,白轩的面容在这一刻都扭曲成另外一个样子,仇恨血腥,悲伤,痛苦仿佛在这一刻都聚集到了脸上,但是随即强迫着的,在下一瞬间他让自己的面孔回复到一个平静的状态,一个极度冷静,极度冷漠的样子,他虽然知道老常会自杀,但是没有阻止,他自问还有什么人能比自己更心狠手辣呢?自己的恶心令自己都很是厌恶,但是自己要做成的事情,却不能拥有普通人一样的情感,这是老常要告诉他的,这是自己要告诉自己的,白轩闭目着,尽管心中翻腾着久久不能平息,可是木然的脸似乎再也不会拥有波澜。
而与此同时两次国选都没有人入榜的兰城,竟有幸见到来自皇城的使者到来,一时间兰城各个官员一阵手忙脚乱,因为过久没有兰城人入榜他们根本就没有准备相关事宜,且使者并没有在城内多停留,只是径直的从南门入,又向北门而出,幸亏榜上人似乎仍是兰城境内的人士,使者马速并不快,所以多数官员能够跟随。
太守是跟随着的官员里位置最高的,然而跟随着使者的马匹前行着,路却是越走越偏僻,兰城境内的五座山已然过了两座,人烟越走越稀少,到停下的时候,太守已然在琢磨着,莫不是一个居住兰城的隐士?那却是入榜也不稀奇的。
傍山而居,竹门,茅屋,眼前的一切都是简陋的,一点点大气高雅的感觉竟从这干净简陋的地方透露出来,是隐士?直到开门的那一霎那太守还这么想着。
叩门,不多时,一个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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