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停在他面前，低语传入耳中。

    “你能救活他呢？”声音低沉，看似在问，更像是命令。

    “要花点儿时间。”声音极为谦恭。

    玛罗提感觉种有股力量源源不断地流入身体中。身上的伤痛逐渐消失。浑身也慢慢有些力量。

    “站起来吧。”低沉的声音命令道。

    玛罗提对声音的主人有种难以言喻的信任和臣服，缓缓站起来。

    他这才看清两人。

    “我叫责诲。”低沉的声音如此说道。

    那个额头上有个红点子的清瘦男子穿着土灰色的僧衣和善地看着玛罗提。

    “我叫玛罗提。多谢两位相救。”玛罗提恭敬地说道。

    “我知道。”责诲含笑，“我们是专门救你而来。你所经历的一切，我们都看在眼里。”

    玛罗提不禁悲从中来，顾不上体面，开始低声哭泣。

    “何必难过？为不值得的人而悲伤，不是浪费时间吗？人就是这种东西。”责诲不像是安慰。

    “她不应该这样对我。即使不愿意来，也不能出卖我，让我死啊。”

    “你能给她带来什么？你碍事，当然要除掉你。”责诲直截了当地问道。

    “往日的感情都是一场梦吗？昨日还卿卿我我。”

    “你真是啰嗦，是想让我们安慰你吗？人就是动物，动物活着就是找吃的。人类的猎食手段和动物的不一样，但也有所差别。你们所说的感情，不过是在猎食方式上的伪装。你俩原来都是战斗英雄。你在你们相识的人当中是最强大的。她自然要和你相恋。如今你落魄，她当然要离你而去。倘若你和她情不太深，轻易地离开她。她自然不会害你。可你偏要来个情深不移，经常去找她。就像是一头野兽在捕杀猎物，有另一头野兽在捣乱。这头野兽会不生气？”

    玛罗提心生疑惑，“野兽猎杀的是什么猎物？”

    “当然是那个贵族啊。作为平民，混进贵族圈子里，从此以后衣食无忧。作为贵族，就是用各种方法让平民这些野兽为自己捕食。这是野兽的捕食方式。”

    玛罗提沉吟良久，才说道：“对啊，人就是野兽。不，比野兽还不如。奸猾无比。残酷冷血。”

    “我们正是看透人类的真相。才决定结束悲剧。”责诲微笑道。

    “什么结束悲剧？”玛罗提好奇地问道。

    “正是因为人类的卑劣本性，世间才会有这么多悲泣。我们决定结束人类的世界。愿意和我一起吗？”责诲伸出手，友好地问道。

    玛罗提略一犹豫，握住责诲的手，“好。”

    也和亚丽悠悠地说道：“我哪儿会害你啊。在打包行李的时候，我被他们叫出去过一次。也许他们在我的包裹里放过什么。你想，我若是要混进贵族中，现在还是个十二支派成员吗？”

    玛罗提长叹一声，“如今想来是了。都怪我不信任你，没有回去求证。都是我的错，也会有今天的悲剧。”

    他说完，暗自催发水元素。冰锥刺透他的胸膛。鲜血浸透衣衫。

    也和亚丽要说什么，但被玛罗提拦住。

    玛罗提亲吻她的嘴。两人紧紧相拥，逐渐身体冰凉，最后再无气息。

    柳志起身，来回踱步。华清安静地站在他身旁。

    过了好一会儿，柳志才转过身，对华清说道：“再给你讲一个。我就给你大战的真实情况。”

    华清露出乖巧的笑，示意他尽管讲。

    笛斯族人，布和，是十二支派成员之一。来自山之国。

    他面目清秀，眼神极为清澈，身体修长。众人皆知，布和的器具是一支长笛。长笛比剑还长几寸，是一种稀有金属所造，呈银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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