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尔祭司那双狐眼在孩子们身上来回逡巡。撒拉莫名地有心生寒意,有想从这里逃走的冲动。然而,拉尔祭司的目光恰巧落在她身上,露出满意的笑。
在旁的管理人显然很熟练,拿着一个巨大的牌子套在撒拉脖子上。那个牌子足以遮盖撒拉的身体。
她指着站在不远处的猴脸女仆,“她叫挪亚底。你从此以后就跟着她。”
撒拉乖顺地点头,小跑向挪亚底。挪亚底微笑着,抓住撒拉的手,领着她往后面去。
后面是一个一眼望不到边的庄园,比之前的院子大几倍。
“你一定以为自己很幸运吧?能成为拉尔祭司的仆人。可怜的孩子啊,你很快就会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挪亚底语气中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
撒拉抬头,看到挪亚底阴险邪恶的笑,心生恐惧,低声问道:“我现在反悔行不行?”
挪亚底却熟练地一把抱起她,同时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低语道:“你逃跑,拉尔祭司一定会对我严厉地惩罚。况且,当初我也和你一样,是个天真好骗的小女孩儿,以为这里像天堂一样。瞧瞧以前的挪亚底对我做过什么,瞧瞧拉尔祭司对我做过什么。我心中的仇恨该向谁发泄。小乖乖,我很喜欢看到你们被折磨的样子,尤其像是你这种一脸倔强的小家伙。”
撒拉心生恐惧,流下两行泪水。
挪亚底继续说道:“告诉我,我现在可以放开你吗?你倘若大叫,非但救不了自己,还会害死在外面的所有孩子。你愿意老实地跟我走就点头。”
撒拉擦着眼泪点头。
挪亚底将撒拉放开,随手抽她两耳光,在她身上擦擦手,“你这个可憎的小混蛋,竟然敢用眼泪淋湿我的手。”
撒拉低声哭泣。
挪亚底狠抽她几耳光,“不许哭,我不喜欢懦弱的小孩儿。”
撒拉下巴颤抖着,勉强止住眼泪。
挪亚底这才领着继续往前走。
那是一幢大别墅。即使如今的撒拉见过多种世界的著名城堡,也不得不承认这幢别墅毫不逊色,甚至更胜一筹。里面简直是另一个世界。阴冷,幽暗,时常发出凄惨的叫声,如果世间真的存在地狱,撒拉敢保证,这里就是。
里面还有很多女仆,所不同的是,她们都穿着怪异的衣服。她们看到撒拉时,激动得龇牙咧嘴,有的发出野狗的狂叫,有的发出蛇的嘶嘶声。
挪亚底用力地拍着撒拉的小脑袋,朝众人宣布,“这就是我的小宠物,你们想要折磨她,一定先经过我的允许。”
众女仆发出一阵兴奋的狂叫。
挪亚底领着撒拉走过一条条潮湿而又散发着恶臭的走廊,停在一个小监牢面前。
这个牢房极为狭小,以撒拉的步子来算,走五步就要转身。挪亚底打开牢房,将撒拉推进去。
当啷。挪亚底又锁上牢房,转身离去。
牢房没有窗口,仅有的光亮来自走廊上的火光。
她蜷缩在小床上,木呆呆地望着牢笼外。那与其说是床,不如说是一条长凳。
她此时是在担心妹妹,于是,又心生希望,为了妹妹,一定要逃出去。
当天晚上,挪亚底又来了,端来吃的喝的,但没有开门,而是透过栅栏门递过来。
撒拉跳下小床,刚要冲上去吃喝,却挨一鞭子。
“你要和畜生一样跪在地上,爬过来。”挪亚底厉声喝道,大概是让撒拉加深印象,又给撒拉一鞭子。
撒拉只得和动物一样,四肢并用爬过去。
“从今以后,你不再是个人,而是一只小动物。你不许和人类一样直立行走。”挪亚底愤怒地吼道。
撒拉只顾着吃喝,没来得及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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