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志哑然失笑。
彩蝶有点儿不耐烦了,“都把你扔进大牢了。你还对你们那个皇帝心存幻想啊。”
司马迁不以为然,面朝皇宫,正色道:“皇帝是个难得的旷世明君,他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放心吧。我很快就会放回去。你们就老老实实地在家里待着吧。过不了多久,我就会作为一个英雄喜气洋洋地回去了。到时你们就为我接风洗尘吧。”
彩蝶一脸嫌弃地看着司马迁。柳志无奈,只得点头,“好。到时一定替你大宴左邻右舍。”
司马迁欣慰地笑了,催两人赶快离开。
伦恩见两人没带司马迁出来,颇为诧异,听完了柳志的讲述,半晌不语。
过了一两天,司马迁的夫人回来了,把孩子留在了娘家。
“无论他被皇帝定什么罪名,我都陪着他。”夫人每日坐在正堂,安静地等待着。
眨眼间,半月过去了。司马迁还没回来,柳志有些着急。
夫人劝他道:“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至少目前还没有罪名。”
彩蝶示意柳志,让他老实下来,免得干扰了夫人的情绪。柳志撇嘴,但还是努力不再焦躁地走来走去,也不再说话。
又过了几日,司马迁回来了。不过是被抬回来的。几个士兵架着他,走进了院子。司马迁面色惨白,眼睛没有了神采。那些士兵离开时,看了司马迁的夫人一眼,露出猥琐的笑。
柳志心中一凉,意识到不对。但司马迁不让任何人搀,扶着墙,艰难地一步步进了卧室,旋即将门关上。
自此以后,他不见任何人。仆人每天按时送饭,收回时见剩下大半,叹息一声。司马迁的夫人每天都会在屋前耐心地劝解,每一句都如和风细雨。但从来没有得到过回应。
数天后,他们终于知道了真相。那天一大早,仆人从门缝里发现了十几封信,都是送给司马迁的。
“也许是朋友们写信来安慰他的。咱们就在屋前读出来。他见有这么多人关心自己,也许就会改变了心意。”柳志提议道。
于是,夫人率领全家上下站在屋前。然而,她打开书信,只看了一眼,便掩面而哭,再也顾不得体面,推开众人,跌跌撞撞而去。
仆人中有稍识字的,捡起一封,看了一眼,大惊失色,下意识地哇呀一声叫了出来。伦恩见势不妙,示意柳志和彩蝶。他们驱散众人,捡起书信。
柳志一把抓住那个仆人,带到正堂,逼问道:“信中究竟写了什么?”
仆人起初不想说,但被柳志要打人,就支支吾吾地说道:“其实,这都是……绝交信……说老爷为了保命,就……就提出受……宫刑。”
柳志皱眉,“宫刑?什么是宫刑?”
仆人难为情地指了指柳志的某个部位,“就是把那个割了。”
柳志脊背发凉,跌坐在地上。
仆人继续说道:“他们说老爷不知廉耻为何物,所以提出绝交。”
柳志骤然起身,冲了出去。伦恩和彩蝶见柳志气冲冲地跑了过来,都很困惑。
柳志一脚把门踹开,怒气冲冲将躺在床上的司马迁一把揪起,吼道:“你为什么不让我们救你,要受这种侮辱。你这混蛋究竟在想什么!”
沉默了多天的司马迁终于嚎啕大哭。柳志眼中也闪着泪光。
听完柳志的讲述,伦恩和彩蝶都沉默不语。
柳志冷静下来,问司马迁道:“你究竟是为了什么?”
司马迁咬牙切齿道:“我哪儿不知道这是耻辱。但是我必须要完成史书。这是自我小时就有的宏愿。但没想到宫刑带来的耻辱远远比我想象的要大。”
柳志揪住司马迁,让他坐起身,喝道:“既然已经下了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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