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恩同情地看着柳志，“你逃出去后，就带一部分团员去立功，结果被灭了。”

    柳志脸痛苦地抽搐了一下。

    彩蝶却毫不客气地指责道：“贪功冒进也就算了，你又不听指示，急着下山。”

    柳志想辩解几句，但又觉得自己的确错了，便沮丧地耷拉着脑袋。

    伦恩轻拍他的肩膀，“也许那个疤脸男人逃出去了。”

    柳志双眼闪现希望的光芒，往前方一指，“只要看那个黑匣子在不在，就会知道。”

    他们来到一棵山橘树下。柳志拨开干枯的野草，指着黑黢黢的洞让两人看。彩蝶抬腿将他踹下去。

    柳志没有防备，惊叫一声，重重地摔在杂碎的小石头上。他还没起身，就被跳下来的伦恩砸倒。

    伦恩感觉脚下软乎乎，问道：“柳志，我踩的是你吗？”

    “不是我。”柳志猛然起身，将伦恩掀倒在地，“我怎么可能被你踩着呢。”

    话音刚落，他又被跳下来的彩蝶踢倒。

    彩蝶坐在柳志身上，摸摸他的脑袋，“我代表正义感谢你。”

    伦恩呵呵笑。

    柳志高声嚷道：“你是故意的，来，也让我坐你身上。我也代表正义感谢你。”

    彩蝶两颊红烫，给柳志一个爆栗，揍得他眼冒金星。

    柳志催动火元素，照亮了洞内的角角落落。他找到那块石头，摩挲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朝下摸。当他触碰到小匣子时，心里“咯噔”一声，不禁黯然。

    他们又到了那个绿色独院儿。墙上血迹斑斑，泥土成了红色。柳志眼泪夺眶而出，这次连彩蝶都默不作声了。

    良久，柳志擦去泪水，“咱们去把小匣子交给接头人。”

    他们先去秘密兑换所，将三界币兑换成纸币。到达小匣子上指明的地点时，已经是傍晚。那是一个被划分到四线城市的普通小县城。

    小雨淅淅沥沥，汽车射出微黄的光，路人稀稀拉拉。

    他们撑着伞，驻足在一个小五金杂货店前。这个十几平米的小空间，堆满了水龙头、电线、塑料管之类的。店主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中年男人，蓬乱的头发，大众脸，身体发福。他在玩电脑游戏。

    柳志大声道：“老板，你姓梅吗？”

    中年男人犹疑地打量柳志，又看了眼彩蝶和伦恩，双眉骤然紧皱，漫不经心地回答道：“是啊。大家都叫我老梅。你们想买什么？”

    柳志将黑匣子放在堆满电器的脏桌子上，“这是一个朋友托我给你送来的。”

    柳志手指在脸颊上一划，“他右脸上有道疤。”

    老梅摆手道：“我从来不认识脸上有疤的男人，你们一定是找错人了。”

    柳志失望地叹了口气，收起黑匣子，歉意道：“对不起，打扰了。”

    老梅摆摆手，继续玩电脑。

    他们沿街边走边问，忙了一个多小时，仍旧没有收获。

    迎面走来一个穿着墨色雨衣的少年。他和柳志擦肩时悄声说道：“快点儿，跟我来。”

    柳志不假思索跟了过去。伦恩和彩蝶互看一眼，都觉得柳志不谨慎。

    他们随着少年走街穿巷，来到一个废弃的工厂。那个少年突然快跑几步，消失在黑暗里。

    几十秒后，从黑暗里走出二十多个披着雨衣的少年。

    为首的那个指着柳志惊奇地问道：“柳志，你还活着？”

    那个少年摘下雨衣帽子，露出一张刚毅的脸。

    “陈子明！”柳志惊呼，继而大笑。

    陈子明却脸色阴沉，“你是不是为了活命，就背叛了我们？”

    柳志忙解释道：“我被一个神秘人物救了。刚回来，要把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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