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中，四匹飞马对应龙来说，和靶子无异。应龙似乎能感应到柳志的满腔愤怒，如炮弹般撞向飞马战车。中年汉子见躲闪不及，就接连投出十几根短标枪。应龙居然不躲避，直直地迎了上去。短标枪打在应龙身上，并不比一股清风更有伤害力。

    飞马战车被巨力击中，从近千米高空疾速坠落，将地面砸出一个小坑儿。四匹赤马躺在地上挣扎不起，痛苦地嘶鸣，战车摔得七零八落，中年汉子双腿被摔伤，吐出几大口血。

    应龙不依不饶，飞到几千米高，又收拢双翅，瞄准中年汉子和飞马战车，从天而降。中年汉子吓得连声尖叫，靠双臂支撑，努力逃离。

    柳志看到中年汉子的惨样儿，于心不忍，轻声对应龙说道：“算了吧。”

    中年汉子心如死灰，闭上双眼，张开双臂，躺下等死。应龙却在离他近百米时突然停住，落在他身旁。他惊异地睁开眼，见自己和四匹赤马都没受到攻击，颇为诧异。

    柳志嘿嘿一笑，“白谷是我的榜样。他不会随便杀人，我更不会。”

    中年汉子定定地看了柳志一会儿，脸竟然羞红了。

    “但我对你依然没有好感。考官，快点儿告诉我怎么出去吧。”柳志催促道。

    中年汉子连忙从战车上取下一块儿拳头大小的石头，对准紫色的太阳。一面和大殿里大小相同的镜子凭空出现。

    应龙消失，柳志一瘸一拐地走进了镜子。

    见柳志出来，伦恩忙搀扶着他，让他坐下。“红胡子”用怪异的眼光看柳志了几秒，继而友好地一笑。

    柳志有些不耐烦，阴沉着脸，“笑什么笑，还不快点儿进行下一场。”

    “红胡子”依旧笑着，右手触摸镜子。柳志从镜子前挪开。

    镜子换了画面：出现了一个石柱林。通体黑色的石柱高矮不齐。

    “让我来吧。”伦恩请求道。

    “红胡子”点头示意。伦恩看了眼柳志，才走了进去。

    伦恩站在一根低矮的石柱顶上。

    “进来的是个傻大个啊。”身后传来悦耳的声音。

    伦恩循声看去，抬头见到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儿笑盈盈地站在一根稍高的石柱上。小女孩儿额头上是水纹标记，柳眉桃花眼。她梳儿童样式的双髻，却穿着旗袍。旗袍是尼尔族特有的多尔姆丝线织成的，素白为底，红花簇簇。伦恩看着这个急于长大的孩子，友善地一笑。

    小女孩儿哼了一声，“被骂了，还傻乎乎地笑。你真是不知羞耻啊。”

    “原来我被骂了呀。”伦恩装作恍然大悟状。

    小女孩儿撇嘴，但面对这样的人，第一次觉得骂人是没用的，无可奈何地耸肩。

    “你是这一场的考官？分明比我小太多。”伦恩感慨道。

    小女孩儿叉腰大嚷，“怎么了，不行啊！我是超级天才好不好！”

    伦恩郑重其事地说道：“你的脾气不怎么好，经常发怒会对身体有很大伤害。平时一定要注意。”

    “关你屁事！”小女孩儿炸毛了。

    “身为一个女性，不要把‘屁’这些粗俗的字眼挂在嘴边。长大了，会被男人讨厌的。”伦恩语重心长地劝道。

    “老娘整死你！”小女孩儿大吼一声，骤然发飙。

    她双手一挥，几百点圆润的水珠如子弹般地打向伦恩。伦恩长身一跃，退到另一根更矮的石柱上。水珠在伦恩原本站立的位置镂出几百个小孔。小女孩儿一击不中，暴跳如雷。数百点水珠又打了过来。伦恩一声大喝，一堵金属墙凭空出现，挡住了水珠的攻击。只听得“叮叮当当”声不断，金属墙上出现了数百点洞。水珠穿透金属墙后，就没有力气了，顺着金属墙往下流。

    小女孩儿见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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