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被白白飞马救后，柳志和它很快成了好朋友：柳志坐在白飞马背上，有时会顽皮地玩弄它的鬃毛，逗弄得它张开大嘴，露出两排宽大的牙笑个不停。白飞马也经常和柳志开玩笑，突然冲向高空，又猛地俯冲下去，吓得柳志哇哇叫。

    数天后，柳志远远地看到一堵绿色的墙。绿墙上与天相接，看不到首尾。

    “这是圣地的尽头？”柳志不悦地问道。

    白飞马发出人类小孩儿哭似的笑，“这是青龙神的结界，古森林。圣地繁盛时，古森林的规模是现在的数百倍。”

    柳志啧啧称奇，继而惋惜道：“可惜被尼尔族人毁了。”

    白飞马打了个响鼻，“要我说，人类没一个好东西，从来不珍惜造物主送给你们的礼物，只会破坏。”

    柳志不服气，但不知该如何反驳。

    白飞马驮着柳志到古森林百米开外，半跪，催柳志下去。

    “直接飞进去吧。”柳志赖在马背上，不肯下。

    “要进去，必须事先得到青龙神的允许。你不一样。”

    柳志一跃而下，说了几句感激的话，大步走进去。

    古树多是粗要百人才能环抱，高能穿破白云。在古树群里，他感觉自己就是公园里的小蚂蚁，作为世界主宰的人类优越感顷刻间荡然无存。越往里走，花草树木就越繁茂，空气就越清新。不同音色的鸟叫声婉转动听。不时有怪异又可爱的圣兽成群结队地走过。一些胆小的圣兽见到柳志，躲在树后，静静地瞅着。

    在古森林里游荡了大半天，他对青龙神的所在没有头绪。

    “青龙神……青龙神……”他高声大喊。

    没有任何回应，也没什么怪异的迹象。

    他抬头看到一棵古树上有几十颗蓝色的果实，顾不上多想，就爬了上去。爬了半小时，他往下看了一眼，已离地几百米，顿时头晕眼花，手不自觉地松开了，直直地落下去。幸好，落到半途，他及时抓到一根古藤，才能勉强安然落地。

    他只好希望能找到一些可食用的蔬菜填饱肚子。鉴于有吃毒蘑菇的经历，他在挑选时，留了点儿心：火红颜色的，形状和西红柿很像，他摘了几个；长条的，绿色的，浑身是细密的刺，和黄瓜很像，他摘了几个；紫色的，椭圆的，软软的，和茄子很像。他摘了几个……

    吃饱后，还没走出一里路，肚子里开始翻江倒海。一整个下午，他蹲在树下，拉得昏天暗地。起身时，眼冒金星，双腿发软，扑倒在地。

    他勉强积存了一点儿力气，双手拉着藤条，勉强站了起来，恨得咬牙切齿。回到采摘蔬菜的地方，他一怒之下，开始放火。

    火光冲天，冒着黑烟，惊得飞禽走兽叫着躲避。

    “住手！”一个苍老的声音大喝。

    柳志循声看去，见到一个穿着藏青色粗布衣服的老人缓步而来。老人慈眉善目，却有一种令人不敢反抗的威慑力。

    “你是谁？”柳志随即觉得自己傻，“你是青龙神？”

    老人不理睬他，略一挥手就熄灭了火。

    柳志怕被骂，辩解道：“吃了会拉肚子，这些东西是有害的。应该全部烧了。”

    “对人类有害，不一定对别的动物有害。再则，它们生长，不是为了让你吃的。你误吃了它们，拉肚子，是你的错，不是它们的错。”老人训斥道。

    柳志仔细一想，觉得的确如此，难为情地问道：“已经烧了，还能怎么办？”

    老人右手出现一个沉甸甸的土灰色小袋子，递给柳志，“里面是种子，你烧了多少，就要种多少。”

    “种东西嘛，没什么。”他一把接过，满不在乎。

    “在这里，凡是黑色的果实都可以吃的。”老人说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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