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痊愈了。”
杜衡闻言,不知从何处翻出一根树杈,在地上一番胡乱扒拉,敲敲打打,扒出一堆烂泥枯枝,摇头道:“主子,好吃的精怪在哪里,莫非遁地了。”
落葵拿树棍子从泥土里翻出一根扭曲挣扎的蚯蚓,挑到杜衡眼前,一本正经道:“喏,就是它了,生食可成地仙。”
那火红的蚯蚓狠狠吓住了曲莲,她娇嗔着惨叫一声跳到远处,指着落葵道:“落葵,快快,你快把那虫子扔了,我自小便害怕这种无骨无爪的长虫。”
落葵扬眸笑了起来:“那你可没有口福了,我调的蛇羹可是一绝呢。”
曲莲登时弯下腰来,狠狠的干呕不停,蛇,她一想到软若无骨的蛇在地上时而扭曲,时而盘旋,就只觉嗓子眼儿如同卡了鱼刺,不呕出来不罢休。
杜衡倒是十分镇定,两只手指拈起扭动不停的蚯蚓,扔到土里,笑道:“这么个小东西,只怕吃了成不了地仙,反倒成了地府的小鬼儿了。”
三人从午后转悠到夜半,面对着一棵巨大的合欢树束手无策,这是一棵平平无奇的树,竟连一朵花都没有,除了足够巨大,当真瞧不出半点不同,若非落葵拍胸脯子放言此处便是北山的山门所在,杜衡与曲莲是绝不肯相信的。
围着这棵巨树绕了百八十圈儿,转的头晕目眩,也没找到进入北山的法门,落葵靠在树上凝眸,猛然眸子放光,抠起树皮。
杜衡笑道:“主子,这树有年头了,树皮也长得结实,当心抠坏了指甲。”
落葵满腹惆怅的叹道:“我是在想,若是这树成了精怪,保不齐我把它抠疼了,它便会现身,那么咱们便可找到进入北山的法门了啊。”
话音方落,一抹黑雾从云头落下来,那黑影中传来一声轻笑,旋即挽出一条黑纱,在三人身前徘徊起来。
曲莲的脸都吓白了,死死拉住落葵的臂弯,结结巴巴道:“落,落,落葵,你还当真将树精给抠出来了么,这,这,这这这树精居然还是个女的,不对,是雌的。”
那黑雾中轻咦了声,像是探出一双眸子,眸光冷
冽的在落葵身上打了个转,黑纱蓦地化作一条沉重的铁链子,将她死死捆在原地。黑雾中紧跟着传来破空之声,一柄寸许长的黑色冰锥直逼她的眉心而来。
情势危急,杜衡无暇多想,双手一搓,掌心相对处,玲珑稼穑塔迎风见长,黄色光芒大作,与黑色冰锥重重相撞。
叮叮咣咣一阵乱响,那黑色冰锥登时断裂一滩碎冰,落在地上,顷刻间便化作一汪水,渗入到泥土里。
杜衡脸色凝重,口中念念有词,稼穑塔极快的飞旋,黄芒渐渐凝实成一座透明冰墙,将落葵等人围在中间,冰墙表面一阵光芒流转,隐隐有华美的亭台楼阁印在其中。
黑雾中噼啪之声大作,数道黑蒙蒙的闪电击在冰墙上。
震耳欲聋的巨响声中,冰墙狠狠晃动了几下,裂痕以燎原之势布满整个墙面。
落葵与杜衡对视一眼,难掩惊愕之色,即便二人重伤未愈,难以全力激发稼穑塔,但也不至如此的不堪一击,莫非,莫非黑雾中人是个比昆布还要难缠几分的妖孽。
杜衡脸色阴沉难看,大袖鼓胀,迎风向前,双手掐了个诡谲的手印,稼穑塔上破空之声大作,从塔身中飞跃而出一丝丝血痕,快如闪电般没入冰墙。
冰墙上蓦地燃起一把火,火光四射,形成一个个飞快旋转的漩涡,只消看上一眼,便是头晕眼花。
这些漩涡吸力极大,将黑蒙蒙的闪电尽数吞噬干净。
见一击未能建功,黑雾中人并不打算就此罢手,那黑雾里接连飞出冰花,冰雹,冰霜,冰凌诸如此类,在屏障前叮叮哐哐响个不停,透过屏障相望,落葵感慨不已,莫非若是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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