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狼都的人真够可以的!主子、奴才上下其手,掏出你们的心肝肠肺来晒晒!这是人干得事儿么?!”皓然白首的侍从涨红了脸,气愤地盯着雷仑他们。芈影端坐在堂外的胡凳上痴望着台阶不说话。雷仑让步到堂外,伸手虚礼道:“公主见谅!雷某纵有一万个胆子也决不敢欺瞒公主!公主与主公的事情做臣子的也不好妄言,至于狼都里的缘由我等也不甚了然!斗胆请公主随我等入都,到时是非黑白自然见晓!”他耐心地讲完了情况也成功地洗脱了自己。晶莹的泪水掠过清秀的脸颊在灯下越发隽美。“我是了解炎哥哥的!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兴许是泪水搅动了她的痛感顿下了话。
“公主——”芈影伸手拉住了侍从,“收拾东西准备入京吧!”芈影揩泪道。
方才还是晴空万里,猛然间狂风呼啸,昏天黑地的!“天冷了!”郎世炎整个地将羊献容拥在怀里。绵密的胡须扎进了脖子里,温润的体香沁人心脾。“你抱得这么紧,是怕我跑了么!”羊献容温柔地嗔笑着。“问汝平生功业?画眉描唇绾发!”他趴在耳边一字一顿地说到。“四海闻名的狼主主如此恋妻,不怕被人耻笑么!”羊献容转过身子踮起脚尖轻咬着他的下唇,顽皮地看着他。
“天凉,你身子又弱,回去添件衣裳吧!”郎世炎松开了怀抱,“凉拂秋景意更浓,我烧好香炉等你!”羊献容转身回宫时,心底就像枯朽的花木似的,莫名的脸上垂下了泪水。这究竟是海市蜃楼一样的幻觉还是走马观花式的幸福感呢!不经意地紧紧握住了左手,生怕他离开!郎世炎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袭起一阵酸楚。
昏暗的天宇下骤起一道闪电,一把硕大的斧头直冲他飞了过来。郎世炎向右稍一侧身,斧刃贴脸侧过的杀气晃得人后脊直发冷,他飞快地抓起斧柄,正手平举横切了过去,恰与明亮的闪电碰到了一起,乍眼放大的光亮晃得人睁不开眼睛,郎世炎被逼退了几步,斧头落在了脚边。
“我很奇怪!一个死人还能爬起来?!”郎世炎抬头望着他。辰震指尖萦绕着青紫色的雷电。仇恨燃烧的双眼张满了愤怒、不屑。不日前声称手刃了的仇人,可如今他竟活生生地站在眼前,巨大的失落感和羞愧彻底打败了他生而为神的优越感。“狼啸淳呢!这次黄泉路上你们父子正好做伴!”说完一指惊雷直点过去,丰腴的雷力在四周形成了一个巨大无形的气场,霎时其内完全变成了真空的状态。万钧的指力就像一支由五百石气力拉开的箭作用于一颗渺小无助的芝麻。静静地等着碾碎的命运!
轰鸣声震得宫殿都在发抖,羊献容兜起裙裾踱步而出,郎世炎站立的地方荡起了层层的灰尘,脑海中的幸福感顷刻间轰然倒塌。辰震收起雷法静等着前来收尸的人。为保无虞更是为了亲眼看着卑微的生命慢慢消陨。空气中突然凝起了紧张的气氛,静的看得清灰尘。雾隐里显出了人形。他居然还活着!辰震心里变了味儿,怎么可能会有人在他手中死里逃生,还他妈的两次!“你根本不是郎世炎!”沉沉的声音虽然不情愿却还是说了出来。
“不,他是!他是……”惊慌失措的羊献容急切地冲了过去,“夫君!快告诉他,你是!你是……”她摇着他的肩头恳求道。郎世炎宽慰的眼神掠过一丝歉疚。“是与非自会分晓!”他推开羊献容冲了上去,“找死!”辰震大喝一声,地上的斧子飞旋了回来,两个搅打在一处,“着”一斧直斫在左肩上,整个人被漾了出去。生硬的石阶托得腰发痛,青黑的衣领渗出了鲜血。羊献容撕下裙摆的一角胡乱地堵在伤口上,瞧着她细心地侍弄,看着自己受伤她梨花春带雨的样子,郎世炎惨败的脸上不合时宜地笑了。
“狼啸淳在哪儿?!”辰震颇为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没有!这儿没有你要找的狼啸淳!这儿只有铁元钦封的公主和驸马,只有任神族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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