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姐姐，天色不早了，我们到哪里去休息啊。”隐儿抬头看了看漆黑一片的天空。天空中，厚厚的云彩，严严实实的挡住了微弱的月光。

    “这里妖兽众多，随地搭火露营是绝不可能的。”言莲听着附近妖兽低低的吼叫。

    “山洞呢？”秋雨问到。

    “如果运气好，我们遇到的山洞是无主的，那么可以暂且过一晚。如果运气不好，惊动了山洞里的妖兽，又是一场恶战。”言莲摇摇头，“不过，眼下，只能赌一把了。一会儿，如果妖兽等级不高，就听我暗号，迅速结束战斗。”

    “好。”两人点点头。

    夜色深重，但不少夜行的妖兽依旧精力十足，在自己的领地上四处游走。

    “这样下去，迟早会被发现的。”隐儿低声说道。

    “暂时还没事，这里还是山脉外圈，最多会有几只中阶妖兽，而低阶妖兽嗅觉、视觉、听觉都没有那么灵敏，我一开始给你们的药丸，可以防住。”言莲四处张望，轻声回答，“左前方那片，没有多少夜行兽，去那个山洞。”

    两人看了看，那里，只有一只小兽在山洞外，它周围，并没有多少妖兽。

    言莲挥挥手，弯腰前去。隐儿和秋雨也很快跟上。几人小心的放慢脚步，不至于让树叶发出声响。

    “不要动用法术。”言莲叮嘱着，突然一跃，潜道小兽身后，找准时机，一剑刺下。秋雨立即扔出防护盾，将言莲周围罩起来。小兽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叫，将防护盾冲破。

    “幸好没有引来其他妖兽。”秋雨松了一口气。

    “莲姐姐，你可真是啥都有啊。”隐儿赞叹道。

    “出门在外，当然要准备一些防身的东西。”言莲随口应答，小心的走进去。

    山洞里，一只老妖躺在地上，半眯着眼睛，似乎受伤了，一动不动的躺着，看见三人进来后，轻轻吼了一声，便闭上了眼睛。

    “它，这是。”隐儿看着它毛皮上似乎有着丝丝血迹。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妖兽之间，格外如此。看它的样子，从前也是一方霸王，如今应是被新辈压了下去。”言莲走上前，目光中，带着丝丝忧伤。言莲轻轻叹了口气，摸了摸妖兽毛茸茸的身子。

    妖兽睁开眼睛，看了言莲一眼，又闭上了。

    “它还有机会再回颠覆吗？”隐儿看着毫无威风的妖兽。

    言莲摇摇头，“没有机会了。它老了，新兴之辈层出，无法和那些小辈去争了。这里之所以没有其它妖兽，大多是对它心存敬畏。”

    “它们，不会赶尽杀绝吗？”秋雨想了想。

    “不会，妖兽之间，有时比人讲规矩，适者生存，败了，就是败了。胜者，也会在岁月的流逝下变为败者。妖兽之间，一战成名，不会赶尽杀绝，算是给前辈一个颜面。”言莲似乎是笑着的，但那笑容，那么苍凉。

    “莲姐姐。”隐儿看着抚摸着妖兽的言莲，不知该说什么。

    “你愿不愿意让我们在你这里借宿一晚，我们不会伤害你的。”言莲轻轻拍着它的皮毛，轻声说道。

    老妖嗅了嗅言莲身上，支撑起开，做出凶狠的姿态，低低的嚎叫着。但最终，它还是趴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谢谢。”言莲深深的行礼，轻手轻脚的走开了，“不要打扰到它了，它马上就要西去了。”

    “恩。”隐儿点点头，往山洞外部走了走。

    夜，在无声无息中彻底降临。几人没有点火，蜷在壁边。

    “莲姐姐，生命，就那么脆弱吗？”隐儿听着妖兽越来越微弱的呼吸。

    “妖兽一生，比人类要长上许多。如果一生平安，可活到几百年、几千年。”言莲轻声说着，似乎是冷了，往手上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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