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显然没有料到石碂道长对于此阵的了解居然有如此详细,此刻仿若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拱手抱拳道,“道长既然所知甚详,想来定有挽救之法,还望道长不吝相助,否则时日一久,这大阵余威尽散,恐怕浙江一地,要成邪魔汇聚之所,祸及万民,我陆远万死难辞其咎啊。”
石碂道长还了一礼后说,“陆施主不必着慌,这法阵运转十余年,不是一朝一夕之功,况且这镇器早已灵气尽失,已然影响不到法阵,如此说来陆施主也是因祸得福,若不是此人前来作乱,陆家疏忽之下,法阵反而会因耗尽储存的灵气而停止运转,到时便是月玄真人亲来此地,怕也无力回天。眼下法阵无恙,贫道有一法,可解燃眉之急,只是此法要用到水二道友一件法器,不知可相借否?”
果不其然,话题终于扯到了我身上,我看看陆远急迫的眼神,也有些纳闷,石碂道长的话我听得明明白白,这是要找我借东西,还是法器,可我哪有啊,就一个摄魂铃,还是人家吕虫子的,况且就是我的,我也不能借啊,道祖法器什么概念,拿来借给一个一面之交的人,我还没这么大器。
我这边还在犹豫不决不做声,石碂道长又说道,“水二道友,可是不便?道友,这锁魂铜印虽然威力不凡,却也并非无可替代,陆施主家族颇有渊源,当有别物可偿道友所损,此事正义为之,日后当有福报,道友三思。”
石碂道长说完我就心里一松,感情是要锁魂铜印,说起来这东西还真不能算是我的,是燕长老借给我的,不过这种假他人之物换自身好处的事情,我还真是没有心理障碍,正准备开口豪爽一把,就听见陆远急急忙忙的接话道,“水二道长,石碂道长所言甚是,今番迫不得已相要道长法器,择日请道长移步,我陆家有一多宝阁,内有多年收藏的古董法器,届时但有道长所需,尽可取用。”
我一听就乐了,一方势力的藏宝室啊,想想都得流口水,不过眼下态度还是要装一装的,我神色一正,说道,“陆施主莫慌,石碂道长所言甚是,我虽入门不久,但身为清轩观掌门,恰逢此泽披万民之事,怎可相拒?石碂道长,锁魂铜印在此,请。”
石碂道长笑笑,从我手中取过锁魂铜印,眼中自然流露几分赏识,随后点头示意我们散开,左手托着锁魂铜印,右手握剑指在空中虚画灵符,口念法咒,待符成咒完之时,只见空气一阵波动,一道符咒在微光中一闪即逝,而后锁魂铜印缓缓升起,悬于铜镜下方,不停旋转。
随着旋转,铜镜上凝出一道光柱直射向锁魂铜印,光柱随着时间越来越粗,直到整个笼罩住锁魂铜印,随后就是一声轰然巨响,光柱也随之消散,只有地板上一个空洞,我们几个忙上前去看,空洞之中,赫然见到一楼地板也被轰穿,锁魂铜印已经不知道入地多深了。
我跟吕虫子面面相觑,只是无语,虽然灵异情况我俩也不少见,但眼前这种大型道法的施展,让然会让人心存畏惧。
石碂道长调息了好一会,显然之前法术声光效一流的同时。对石碂道长的负担也是不小,好不容易缓过来劲,石碂道长方要讲话,还没开口,就是猛然回头望去,然后一个腾云纵便从窗口跳了出去,我们几个自然是心中一惊,只想着莫不是皇天阁还有潜伏的卧底没被抓住,又跑出来捣乱了不成?
陆远身为此地负责人,遭此祸事本就郁闷之及,眼下又生变故,心中愤怒再难压制,离窗口短短几步路,竟然使出身法直接凭空飘了出去,我心中惊讶,脚下也没停,虽然没有陆远那么夸张,也自有一套轻身的步法,离了一个身位的距离从窗口跃出。
这一跃也极为讲究,脚踩窗台时使了个巧劲,身子不是直愣愣的下坠,而是横着转了一圈,四面八方没看到人,落地的时候也是身体一旋,撒刀在手护得周身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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