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铭心中暗自盘算:曹文诏在大明武将中属于出类拔萃的顶尖人物,如果因为一时委屈便称病在家,那是大明的损失。
但对于如此心高气傲的顶尖武将,采用什么办法让其回心转意呢?席铭突然收起了一贯谦恭的表情,冷冷睨了曹文诏一眼,道:“原来曹将军不想在军中继续效力,好,好,算我看走了眼。”
曹文诏听他说了两个好,又加上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不由心中疑惑,问道:“此话什么意思?”
席铭冷笑道:“将身在辽东之时,便知将军武勇之名,当时在人才济济的辽东诸将中,将军也是数一数二的顶尖人物。那时将对将军高山仰止,佩服无比。暗下决心,要以将军为楷模,成为一代名将。可是未想到,到了今日,将军因为一点委屈,便欲解甲归田,抛弃君王,去过清闲日子,实在令将齿冷至极。”
曹文诏眉峰紧锁,道:“你休用激将之法,我今日虎落平阳,但也不至于被人随意呼喝。既然如此,还不如眼不见为净,落个清净。”
席铭心中暗想:什么虎落平阳,那谁来欺你,把我比作犬吗?这个曹文诏还会拐着弯骂人,心中暗自发笑。他知曹文诏背了黑锅,心中郁闷还在其次,主要原因还是作为久已成名的大将,现在要屈居自己之下,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席铭道:“曹将军不就是在纠结职位之事么?兄弟有一句肺腑之言,不知能否听进?”
曹文诏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席铭道:“将军如果此时称病回家,那戎马半生的荣光就此消逝,只会挂着大同溃败的阴影渡过残生。而若将军有意东山再起,那机会就在眼前,京营大门随时敞开,等候将军大驾光临,我们同心协力,再创辉煌。”
曹文诏心中一动,席铭这番话打动了他,他何尝愿意就这么窝窝囊囊渡过半生。曹文诏是天生的军人,心中愿望就是在战场上杀敌立功。目下正当壮年,却无所事事,还不把他憋屈死。
看曹文诏已心动,席铭乘胜追击:“要不这样,我京营目前共有六营。把六营一分为二。你我各自统帅三营,互不干涉,我不向你发号施令。你看如何?”
曹文诏疑惑的抬起头,看着席铭,问道:“此话当真。”
席铭朗声道:“在下一诺千金,决不食言。”
曹文诏终于下定决心,只有重新回到军队中才有翻身的机会。既然京营里有独立指挥权,凭借自己实力一定能闯出一番天地。
他霍然抬头道:“既如此,我便加入京营,不过有一条,我手下有一千铁骑,从辽东就一直跟随于我,此番加入京营,我会向兵部提出调拨请求,也请将军助我一臂之力。”他知道席铭乃皇帝眼前红人,兵部必然要卖他面子。
席铭慨然允诺:“这个忙我自然要帮,有关宁铁骑加入京营,实力会大大增强。”
曹文诏听席铭答允帮忙,终于面露喜悦之色。
席铭笑道:“既然疙瘩已解开,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喝几杯,解解乏闷?”
曹文诏沉吟片刻,道:“我在京城还有几个朋友,要去拜会,日后再找机会吧。”说罢拱手告辞。
席铭看着他的背影,心道:看来想让这个骄傲的将军完全回心转意,还需时日,急是急不得的。
此时天色已黑,席铭寻思:是否去侯恂那边拜访一番,但想到心中挂念的佳人早已回转秦淮,而好兄弟顾绛也不知云游何方,去侯恂那也无甚意趣,便打消这个念头,自行回到堂馆休息。
第二日一早,席铭带着几个亲兵赶往兵部,陈奇瑜新任兵部右侍郎,主持剿匪部队整编,他自然要去报到。
赶到兵部,曹文诏已报到完毕,正向陈奇瑜请求调拨关宁铁骑。陈奇瑜见席铭进来,便问:“席副将,曹将军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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