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铭打定主意,若要将手下这一千铁骑调至关内,还得通过吴三桂策应,自己去兵部职方司请讨,必定碰一鼻子灰。
进入堂馆,却见赵泉正在门口等候,一见席铭,急道:“参将大人,吴将军在里面等候多时了。”参将?席铭有些别扭,半晌才反应过来,赵泉已在称呼他的新官职。
正要去找吴三桂,他却自己来了,席铭兴奋的疾行进屋。屋内吴三桂正自喝茶,吴应桂和杨泰昌站在一旁侍立,栾雄、周普、何翔陪着几人闲聊。
吴三桂一见席铭,满面笑容,站起身拱手道:“参将大人回来了,真是恭喜恭喜啊。”
席铭连连摆手:“兄弟无功而升迁,实在惭愧啊。”
吴三桂道:“听到老兄升职的消息,在下也很纳闷,早间在平台之上,首辅大人严厉攻讦,皇帝拂袖而去。没想到下午一切逆转,老兄竟然荣升新职。听说下午皇帝单独召见,不知有何指示啊。”
席铭与吴三桂向来亲厚,当然也就实话实说:“皇帝询问讨伐流贼之策,便将自己的一些想法和盘托出,不过最终皇帝一条都未采纳。”
吴三桂又问:“不知是何高明方略?”
席铭便将那十六字方针讲出,又详细解释一番。
吴三桂听罢,象不认识一般打量席铭一番,惊道:“没想到老兄还有如此之才,难道身边有什么高人指点?”
席铭没把顾绛指点一事言出,倒不是他故意隐瞒,只是认为这是不相干之事,便没有多说。只淡淡一笑道:“在下没事的时候琢磨出来的。”
吴三桂笑道:“老兄之才略令人钦佩,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了。此次我朝大军已将流贼困于河南,老兄这一去,又是立功受赏,自不必言了。”
“提到去往中原剿匪,在下还有一件事相求。”席铭肃然道。
吴三桂见席铭突然变得郑重,惊讶问道:“但讲无妨。”
席铭道:“老弟知道,我手下这支千人队,跟随身边两年,用起来得心应手,此次前往中原剿匪,也想将他们带去,望老弟成全。”
吴三桂惊道:“老兄不早说,今日午间高监军已下令,登州平叛兵马不必入京,直接赴关外集合,老兄的千人队,此时已在回归宁远的路上了。”
席铭一阵懊恼,心道:此事只能向高起潜开口,而他本就反对我调入关内,自然不会同意又将千人队带入。想到将孤身去往河南,率领陌生部队,不由心中焦虑。”
吴三桂见他愁云挂在眉梢,不由笑道:“席兄不必烦恼,在下还有一件礼物相赠。”
言罢朝左右一使眼色,吴应桂和杨泰昌立即会意,对赵泉、栾雄等人道:“咱们哥几个出去聊聊。”众人出门,房间内只剩吴三桂与席铭二人。
不一刻,两个吴三桂的亲兵挑着一个红漆箱子走进房间,放下箱子,行个礼,退出房门。吴三桂神秘的一笑道:席兄请自己看。
席铭望了吴三桂一眼,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走到哪红色箱子之前,轻轻打开锁扣,掀开箱盖,却见箱内一片耀眼生花,整整齐齐码放了十锭黄金。
席铭心中惊异,一时说不出话。吴三桂笑道:“席兄莫要不安,目下你也是关宁军首领之一,这些金子是一年多应得之钱款,正好赴中原任职时可用,也算弟一点心意。”
席铭见吴三桂满面笑容,知他一番好意,这所谓应得之款,恐怕便是辽东高官们从辽饷中克扣的钱粮,再分发给各个部队首领。至于如何克扣,不外乎吃空额、虚报账目等手段。
但自己自从进入京城以来,眼见大明官场情状,若然没有钱财开道,去中原部队任职恐怕寸步难行。这十锭大金在明末可是不的钱款,不由对吴三桂暗暗感激。
席铭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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