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铭当ri被投入大牢,心中苦笑:自己跟大牢真是有缘,短短两年已进入大牢三次了。他在牢中已听说祖大寿投降的消息,也知道何可纲被杀。心中悲愤莫名,何可纲忠勇清正,乃大明王朝不可多得之大将,在辽东地面为朝廷出生入死,立下汗马功劳,如今良师益友已去,怎不令人痛心。
这时,他突然接到传唤,被带到帅厅之上。却见祖大寿端坐帅椅,整个面容隐在黑暗之中,不知是何表情。
祖大寿命令侍卫解开席铭的绑缚,席铭双手得脱,但昂首站立,傲然不跪。祖大寿缓缓走到他面前,轻声道:“这里有封信,你看看。”将一个黄皮信封递给席铭。
席铭冷哼一声,看这信封上的字体,似乎便是何可纲书写,他时常接到何可纲的公文信函,因此对其字体非常熟悉。
赶忙接过打开一看,只见信中写道:席铭,那ri晚间营中对谈,对余启发良多,诈降之计甚好,当可用之。大明可一ri无何可纲,但不可一ri无祖复宇。汝年轻武勇,机谋深厚,未来不可限量。但当记一言,世间污浊,我等万不可与肮脏之士同流合污。余死之后,君一切听祖将军号令行事。切记!切记!字不待言,此生别过。
信一看完,席铭立即明白了一切因果,不由放声大哭,哭声响彻楼宇,久久不绝。祖大寿在一旁也是涕泪纵横,半晌祖大寿道:“前ri深夜,可纲突然至我营中,提出诈降之策,并说为博取皇太极的信任,可以将他杀之。我坚决不从,他一直苦求不掇,并说困守大凌河,最终结局不过是死,不如早走一步,说不定能换我之逃脱。后来我终被打动,同意了这个苦肉计。”
席铭心中悲痛:难道因那ri晚间,我到他大营,跟何将军讲述所知的历史进程,反而促使他做出这个决定。世间之事,真是因果循环,不知何为因,而何为果。
祖大寿又道:“我跟可纲计议好诈降后回归锦州之策,他对我提出的唯一要求,就走的时候,将你带上。明ri一早,你跟我一起走吧。”
当ri晚间,席铭辗转难眠,想起何可纲数次对他的恩情,心中悲痛难平。
第二ri五更天,祖大寿、祖泽远、席铭等已整装待发,祖大寿先令城中鸣放号炮,刹那间,大凌河城中号炮声四起。
祖大寿率领二十余骑从南门而出,到了城外。德格类、岳托、多铎等率领四千后金骑兵跟在明军后面,一齐向锦州方向进发。
后金军兵全部换上明军军衣,假扮大凌河突围明军,意yu跟随祖大寿进入锦州诈城。
皇太极与祖大寿约定里应外合攻取锦州之计,并将祖大寿放归大凌河城之后。诸多将领对这个决定表示怀疑,多数人认为祖大寿此去定是泥牛入海,有去无回。而皇太极却坚持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虽相信祖大寿的承诺,可是架不住众将领一片质疑之声。于是派德格类、岳托和多铎跟随祖大寿一起前往锦州,并对他严密监视。
三人紧跟在祖大寿队身后,一旦他诈开城门,便一起进入锦州,即便锦州设伏,凭借这四千jig兵,也可支撑一阵,甚或打开城门,与城外后金大军里应外合。
一干人马行了不到十里,突然天空中大雾弥漫,三米之内目不能视。德格类首先发现前方的祖大寿队消失不见了,他急忙向前追赶,可是雾气如此浓重,这二十余人的明军队已是踪迹皆无,如同空气一般消失在浓重的雾气中。
德格类大惊,急忙吹响号角,告知其它将领祖大寿走失的消息。三个将军一商议:祖大寿故意摆脱后金军队跟随,必然另有他意,说不定当初投降后金就是诈降,如今想乘大雾逃归锦州。德格类道:“不管怎么说,先将其擒获,交大汗发落。”多铎和岳托都表示赞同,于是,三个将军立即分兵,分头追赶。德格类沿着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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