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宗见何可纲不答,冷哼一声,喝道左右:“给我拿下!”
两边侍卫上来,不由分说将曹文诏和吴三桂按倒在地。
祖大寿见此情景不免心慌,两人一个是他爱将,一个是他外甥,如何不急。连忙朝吴襄使个眼s,吴襄会意,朝身边亲随耳语几句,那人立即飞奔而去。
祖大寿赔笑道:“孙督师,你过虑了,文诏和三桂都是爱武之人,两人挑灯夜战,是为切磋武艺来的。文诏、三桂,是不是啊。“
曹文诏此刻有点蒙头转向,吴三桂却很是机灵,立即应声道:“确然如此,我们在营中谈论刀马,纸上谈兵不太过瘾,于是出来比划比划,绝对没有什么内讧的意思。”
孙承宗冷笑道:“欺我老眼昏花不成,刚才我在这站立片刻,你们斗的你死我活,哪里还叫切磋武艺。上阵杀敌没见你们这么拼命,打自己人比什么都来劲。”
吴三桂听孙承宗口气里有松动的意思,连忙道:“属下也是一时头脑发热,但绝对没有相互加害的意思。”
祖大寿也道:“是啊,年轻人一时冲动,望督师海涵。”
孙承宗道:“军规既然在此,怎有包涵的道理。”
旁边突然跪倒两人,原来是吴三桂的家将吴应桂和杨泰昌,吴应桂连连叩头道:“今ri之事原是因为吴家家奴冲撞了曹将军,少将军为家奴不平,这才有此不忿之举,望督师从重处罚,死不足惜。”
吴应桂的意思是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好让孙承宗从轻发落吴三桂。
一旁的席铭见吴应桂都站了出来,也跪倒道:“督师大人,此事起因是属下没有按时就寝,曹将军巡防发现,与吴将军产生了口角。两位将军虽有过错,也是因为这个由头,请督师明见。”
孙承宗看着席铭冷笑:“怎么什么事情都有你,既然你们主动跳出来了,给我一并拿下!”
祖大寿听孙承宗口气如此强硬,不由心急,道:“孙督师,三桂平ri战功不少,但他是我的外甥,就不多说什么了。文诏您是知道的,在关宁铁骑多年,乃是一等一的勇将,冲锋杀敌从不含糊,为朝廷立下无数战功,怎么?难道您真的要自毁长城?”
祖大寿知道孙承宗特别爱惜人才,尤其是辽东系的将领,都是他的老部下。袁崇焕死后,辽东将领更加团结,在孙承宗看来,这些出s的将领如同家人一般,都是国家的珍宝。因此祖大寿提到曹文诏的功绩,想以此来打动孙承宗。
果然,孙承宗不再说话,来回踱步,众人在一旁焦急等待,也不敢出言,场面一时寂静无声。席铭在一旁很是忐忑,毕竟这事跟自己有关,如果两位将领今ri出事,岂不是因己而起。
终于,孙承宗停下脚步,似乎已下定决心。转回身断喝道:“法不容情,带走,军规从事!”
突然,远处传来一个尖细的嗓音:“且慢且慢,孙督师,请听我一言。”
众人转头看去,只见远处急步走来一个身材消瘦之人,正是监军太监高起潜,十几个侍卫跟随在后。高起潜走的很急,到了近前已是气喘吁吁。
原来刚才祖大寿一看局势不妙,孙承宗一向严苛,在关宁地面,能够影响他决定之人只有高起潜,于是给吴襄使了个眼s,吴襄心领神会,立即派人去请。
孙承宗一看是高起潜来了,不敢怠慢,赶忙迎上前去:“高监军,您怎么来了。”
高起潜道:“我怎么能不来啊,这两人犯了严重错误,我来好好教训教训他们”语调高亢,眉毛也立起来了,好像非常愤怒的样子。
众人一阵狐疑,祖大寿暗想:这高太监搞什么名堂,原想找他来解围,怎么他反倒冲在前面,要惩罚二将了。
孙承宗也是一脸错愕,不知道高起潜葫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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