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杨如莹也陷入了沉默之中，本来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还感到心里一阵轻松，但见徐若凡竟然如此失态，又觉得自己好像错了。是的，杨如莹不但错了，而且还错得离谱，事情真的并不如杨如莹想的那么简单，二十年的风风雨雨、跌跌撞撞、起起落落，又岂是简简单单一句话就可以说得清楚的？

    过了好长时间，徐若凡才微微抬起头来，是的，他没有得到杨如莹的回答，也不想得到杨如莹的回答，幸而杨如莹也没有回答，只是平静如水地看着他。只是，这平静的双眸背后，到底又隐藏了几许欣喜几许愁？

    “他，对你好吗？”直到这一刻，徐若凡可能才醒悟过来，这许多年来，或许真的是自己错了，自己一直以来都觉得理所当然的事，似乎也变得不那么确定了。不管如何，对面这个女孩已经给足了时间，等待得够久，生命有限，青春无价，自己确实没有任何理由、任何权利，让一个女孩来承担自己的任性的后果，特别是自己现在这个样子，难道还有资格再求合好？

    如何？他对我如何？这重要吗？事到如今，我还能如何？杨如莹依然没有开口，虽然人还坐在快餐店里，坐在徐若凡的对面，但思绪，却早已飞向远方。其实她现在最想说的，并不是他对我如何，而是真的想问问，徐若凡，你到底对我如何？或者说你想对我如何？

    杨如莹的脑子逐渐混乱，眼神逐渐迷离，胡乱地在心里想着各种关于“如何”的问题：他对我如何？我对你如何？你如何对我突然之间，杨如莹好像很后悔刚才脱口而出的话。之前一直以为哀大莫过心死，但实际上，并非如此，对杨如莹来说，或许哀大莫过心不死。

    忽然，杨如莹感觉有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瞬间就把她从遥远的天际，拉回了现实。原来，徐若凡见杨如莹半天没有反应，竟然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

    杨如莹本能地想抽回双手，但徐若凡抓得太紧，甚至让她感到了疼痛，终于清醒过来的杨如莹，放弃了挣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徐若凡，我要走了。”

    徐若凡听到这句话后，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小，最后，任由杨如莹抽出双手，起身离去。当杨如莹从身边走过的时候，却又一把拉住她的小臂，说道：“我送你回去。”

    杨如莹也没有反对，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两人便一前一后，离开了快餐店。

    一路无言，杨如莹坐上电瓶车后，依然努力地后仰，尽量地和徐若凡保持着距离。电瓶车刚开出几十米远，杨如莹突然拍了拍徐若凡的后背，急促地说道：“停下。”

    徐若凡立即停下，杨如莹赶忙下车，拿起刚才购买的蔬菜，向不远处的一个胖子走去。

    这个胖子看起来绝非善类，脖子上纹着一个蝎子，只不过因为发体，变得有些像一只螃蟹，五短身材，满脸横肉，身边还站着三个是流里流气的社会小青年。

    胖子似乎也一眼就看见了杨如莹，站在原地，阴恻恻地笑着，似乎是在等待杨如莹走过去。

    杨如莹快步走了过去，还差几米远，就挤出个笑脸，给胖子打招呼道：“吴海威，你怎么出来了，不在家陪伯父吗？”

    杨如莹说完，就已经走到这个叫吴海威的胖子面前，吴海威也不答话，只是咧着嘴笑着，突然伸出左手，扯住杨如莹的头发，把杨如莹的头扯得一偏，然后一个巴掌就打了过去。

    杨如莹突然被扯住头发，本来重心就有些不稳，现在竟被吴海威使出吃奶的劲，一个巴掌打在脸上，只听得“啊”的一声，杨如莹捂着脸，应声而倒。

    “狗娘养的，竟然敢背着老子在外面偷人？老子今天不弄死你，老子就不姓吴。”原来这个吴海威正是杨如莹口中的对象，杨如莹今天本来答应了买菜去吴家做饭，结果遇见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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