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御听得这句话身上浮动的气机微微一顿剑光也是按住未发。今次他到来元都山门的名义是在瞻空道人这里这必须要照顾这位的颜面了。
若是他不管不顾出手虽也是可以可与瞻空道人意愿相悖那就算是主动破约了这难说会引发什么后续变故。
要是因此反而使得任殷平掌握了元都玄图的权柄那反而不妥了。
瞻空道人虽被囚押在阵禁之中可能关住他的其实只是他自身故是他一直在留意着战局万一不妥他会设法相助韦廷执和张御脱身。
但是没想法局势骤变任殷平寄虚之地竟被一举击破寄托神气荡然无存下来若是再被杀去入世之身那就是真的死了可终究是自己师弟他不忍见其被斩在山门之中故是立时出声圆场。
他对任殷平规劝道:“任师弟到此一步你还不快些俯首认罪么?总算这一次并无伤亡你若认错我还可在天夏诸位廷执那里替你求情。”
任殷平把目光从天中收回。
他知道寄虚之地一破自己就输了这里不只是在于他此身被毁去之后没法再重新过来而是没了寄虚之神气他没有资格再进入元都大殿之中了无法驾驭此处自也没法获得整个元都玄图的临时权柄。
他长久以来的谋划已经没可能继续下去了。
而此刻听得瞻空老道之言他却是十分平静的说道:“求情?让彼辈把我关押起来被镇压到清穹之下么?”
瞻空道人苦心劝说道:“师弟纵被关押起来那也好过被宰割性命而且你我寿数长远只要你肯认错终究是有宽放之日的。”
任殷平漠然言道:“我是绝然不会去投降天夏的师兄纵然这回是我输了可你们也不会赢!”
张御这时忽然感觉到此人接下来将会做到一个对所有人都是威胁极大之事他眸光一闪再没有去管那个定约一道剑光已是朝着任殷平斩去。
他这一剑是为逼迫任殷平放弃自己的举动可未想到后者却是根本未去做任何闪避的动作身上法力一涌顿有一道光芒冲天飞起而那剑光霎时撞破他身外的薄弱守御从其身躯之中洞穿了过去!
任殷平低头看了一眼胸前的硕大洞口惋惜道:“可惜还是晚了一步。”随后又看去天中可见里面有一道光芒灿灿的符诏看着此物他又道:“不晚、不晚。”
他这是以掌门符诏将其上另一个权柄引动了此便是转挪天机试着打开内外层界之入口如此便可放得外间修道人进来!
瞻空道人此刻猛然一惊现在掌门符诏已是不在任殷平手中他也是再无顾忌直接从被禁制冲了出来一下转挪到了后者面前喝道:“师弟你疯了不成?”
任殷平自知命不久矣却是仍是挺在那里冷然道:“我没疯若是我就此收手元都派就我手上败落了我又岂能容许!”
瞻空道人指着他满脸怒容道:“可你你却是在放外人进来!”他看了一眼天中烁烁放光的符诏见天中有一个隙口正在缓缓裂开他不由一惊连忙转动自身那一部分权柄试着将此势延阻。
任殷平呵了一声道:“来不及了这符诏一转师兄凭你的权柄却是停不下来的。”他看着瞻空道人眼神之中似是十分期待道:“师兄你会做何选择呢?”
瞻空道人此刻焦急非常。
他不难想到这里动静一出上宸天此刻必然是试着推算入口要是此辈做好了决战准备那么极可能趁此机会冲入进来。可却如任殷平所言掌门符诏一经运转他没法令其停下除非……除非由他来接掌掌门!
唯有如此才能平复这一场祸端!
但这也正是任殷平所希望看到的其人哪怕至死也要看到元都派得以重立。
瞻空道人思来想去实在没有办法了他一咬牙抬头看去天中便就准备伸手去接那符诏。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却有一声悠长叹息传来那掌门符诏却是忽然于半空之中倏尔凝定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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