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承泽四年,西元1665年,五月。
这是朱慈烺登基为帝的第五个年头,今年开春以来,气候温暖湿润,各地已经开始大规模的农业耕种,既无疫情上报,也无战乱之忧。不光北都光复,就连之前收复的辽东诸城也已经安定了下来,
大明帝国的动作开始步向正轨,并且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但是承泽皇帝朱慈烺的心中却依旧如油煎火燎一般:因为自己的妹妹,被尊为皇妹太上皇的媺娖,似乎正在一步步地走到了自己生命的尽头。
去年的冬天,明军以满清“剃发易服,毁华夏千年礼仪”为由,开始大规模北伐,由于之前清军的防线一直处于山东与河南等方向的陆路,已经退位成为太上皇的媺娖亲率二十万大军,渡海由天津登陆,绕城而过,一抵北京城下,只用了一天的时间便攻克了防御薄弱的北京城,毙清帝福临,清军的防御全线崩溃,退往东北。
此役之后,耗尽了全部精力的媺娖便一病不起,身体每况愈下。
地点:御书房。
这是全国名医的又一次会诊。
“皇妹现在情况如何?”朱慈烺看了看汇集到自己面前的这一二十名御医与全自全国各地的各类名医之后,有气无力地问道。因为从这些医生的更快,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上皇吃了安神镇静的药,已经睡下了。”首席御医吴又可答道。
“腾不是问你们上皇睡没睡,是问病情如何……”朱慈粮痛苦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说道。
“……大家经过会诊……现在怀疑……认为,是上皇的颅骨里长了一个肿瘤,随着这个肿瘤体积的不断增长,会压迫她的大脑还有神经血管,所以她才会经常性的头疼,流鼻血……”吴又可看了看旁边的高健,说道。“高先生提议,可以……“
“可是商议出了治疗的方案?”朱慈烺听到吴又可的话,心中似乎又燃起了一丝的希望,立刻把近乎哀求的目光投向了高健。
在朱慈烺的注视之下,高健的心中不禁升起了一阵酸楚:媺娖虽然身为皇帝,但是却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要好的朋友之一,现在当自己的好朋友生命垂危之际,自己作为一名外科大夫,居然救不了她……
“方案是有……就是……就是,风险太大……”高健结结巴巴地说道,“而且,还有一些难题,没法解决……“
“风险太大……具体是如何操作?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需要朕做什么吗?”朱慈烺瞪大了眼睛问道。
“就是……需要划开头皮,打开颅骨,把那个肿瘤取出来,然后再把伤口缝合好,”高健壮着胆子说完,又咽了口唾沫,接着说道,“现在的问题两个,其一,是防止手术后感染的问题,另一个是我们不知道这个肿瘤究竟在什么位置,有多深,如果硬性操作的话,万一伤及脑子,上皇可能……可能会……”
“会怎么样?会有性命之忧吗?”朱慈烺问道。
“可能会,也可能就此一直睡下去,再也醒不过来,但是也死不了,就那么躺着,直至生命耗尽……”高健说到这里便再也说不下去了,普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臣无能,没有一个万全之策可以救得了上皇……”
“……”朱慈烺沉默了半晌之后,沉重地挥了挥手,“都退下去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媺娖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还身在床榻之上,而外面的天光仍然明亮。
“傻丫头,这么快就醒了,本以为你能多睡一会儿的。”一直守在床边的苏夏说道。
“有点儿渴了。”媺娖轻轻地说道,“这天还大亮着,那个安神的汤药对我好像不怎么管用。”
“连半个时辰都不到,管它呢,来,先喝点儿水吧。”苏夏将媺娖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把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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