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卑职是南京锦衣卫掌堂都督冯可宗,特奉圣上之命,在此恭迎少帅。”
一上岸,一位锦衣卫的官员便迎上前来,略微的寒喧了两句之后,这个自称为冯可宗的锦衣卫官员立刻便把目光投向了跟在左梦庚身后的媺娖与苏夏等一行人等。
“这位少年想必便是左帅在武昌寻到的太子?”冯可宗问道。
“先帝长子,朱慈烺。”媺微微地低下头,施礼说道。
“殿下一路受苦了。”冯可宗刚要还礼,忽然发现媺娖左臂的袖子空了半截,顿时大吃一惊,一抬头,又发现了媺娖脸上的刀伤,急忙问道,“殿下如何伤成了这样……”
“殿下受难,是我等之罪。”不等媺娖说话,一直紧紧地跟在媺娖身后的王世德站了出来,并且自报家门,并递上了自己的关防与腰牌。“北京锦衣卫指挥佥事,王世德。”
“原来是王佥事,久仰久仰。”冯可宗验过关防腰牌,急忙与王世德打起了招呼。
作为北京锦衣卫五人最高领导班子的一员,王世德的名号,在南京这个单薄的锦衣卫班子里,还是响当当的。
“王佥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冯可宗将王世德引到一旁,声是问道。“殿下怎么伤成这样?”
“城破之日,先帝安排殿下突围,不想在外城遭遇了闯贼大队,殿下落入敌手,后我等伏于城中,等闯贼放松警惕之时,救出了殿下,只是我等无能,未能保得殿下周全,以致伤及如此。”
“那诸位为何不来南京,而去了武昌?”冯可宗又追问道。
“我等救出太子后,闯贼一路追杀,加之殿下受伤生命垂微,我等只得逃入山中避难,辗转之中走错了道路,不想竟然逃到了武昌,幸得左帅照顾,今日才得以来到南京。”王世德说道。
“原来如此,近日已经有不少北京的宫人内侍,还有锦衣卫的部属来到了南京,其中说不定就有王佥事的亲随,今天卑职先带诸位到馆驿中休息,改日等殿下验明正身后,再带王佥事去见各位部属。”冯可宗说完,便引着一干人沿着石头台阶向上走去,再远处,早已经准备好了车驾,而左梦庚则留下来指挥船上那些自己带来的亲兵卸载给养和马匹。
“我看殿下的气色有些不好啊?”安排好了各人在馆驿中的住处之后,冯可宗一边安排人去准备晚饭,一边开始与王世德闲聊了起来。
“怎么能好,以前殿下那可是千金之躯,遭此横祸,几乎丢了性命,再加上一路之上颠沛流离,直至到达武昌之后,才算是歇了歇脚,这一路之上又是晕船,吐得不行,我等本想抬他下来,殿下不肯,怕失了皇家的威仪,也是强打着精神自己走下来的。”王世德说道。
“王佥事可知道南京已经出了一个自称太子之人?”冯可宗又问道。
“之前已经从左帅那儿听略听说了一些。”王世德淡淡地一笑,说道,“假的。”
“哦?王佥事如此肯定?”冯可宗露出了很有兴趣的模样,随即问道。
“都督可以细想一下,先帝在安排太子与二王突围之时,亲手为三子更换冠服,这是王某当时亲眼所见。后太子陷入贼手,虽然被那闯贼封为宋王,但是那李贼怎么会允许我朝太子身穿龙纹服饰在他身边?而且太子久居深宫哪里懂得投村住店之类的事情,至于内穿龙纹服饰,逃难之时,这类东西扔还来不久,怎么会穿在身上,还让同住之人看到?”提到假太子,王世德的情绪立刻激动了起来,一口气说出了一大套话来。
“甚是,甚是!”冯可宗听王世德说完,立刻连连点头,“那个少年来到南京之后一直由我负责看押,也听人说起,此少年在到南京之前很是张扬,与朝中见过太子的阁臣们所说相去甚远。陛下已经下了口谕,命令侯、伯、九卿、翰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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