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阵子,高杰,刘良佐,刘泽清,还有黄得功,他们寻到了来南方避难的福王,现在南京的朝廷已经决定拥立福王为帝,我们回来的时候听说在已经举行了监国礼,估计……这会儿应该已经登基了吧?”邓续伦说道。
“那咱们几时去南京?”媺娖问道。
“殿下……”王世德叹了口气,“去不去南京,恐怕咱们说了不算,得听左良玉的。”
“问题是,现在南京已经有了皇帝,左良玉好像并没有找到太子和几位皇子中的任何一个,而且皇子入住的消息已经散布出去了,时间久了,岂不会有危险?”苏夏颇为担忧地说道,“到时候不知道会弄出什么乱子来?你们进来的时候,外面情况如何?”
“外面围得像铁桶一样,前后门都有人把守,我们俩没办法,是翻墙进来的,”张琳说道,“马匹现在存在外面的一家客栈里。”
“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王世停了一会,又问道,“你们二人是从何处打探到的消息?”
“到了南京,我们才知道,还有不少宫人、内侍,还有锦衣卫的人也逃了出来,那天我们在街上意外地碰到了以前北镇抚司的马百户,不少消息都是从他那里打听到的,”张琳说道,“听说这次选皇帝,南京朝廷一开始也是争得不可开交,有的主张立长,要立福王的,有要立贤,主张潞王的,还有要立桂王和唐王的。”
“要是按照祖训来说,在如今太子与皇子都下落不明的情况下,当然要立福王监国,为何还有人要立潞王?”媺娖不解地问道。
“殿下,这个你就不懂了,这涉及到当年的国本之争。”王世德说道。
“国本之争我也有所耳闻,是皇兄告诉我的,好像是涉及到立储,详情就不知道了。”媺娖说道,“皇兄也不愿意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殿下既然想知道,臣就抖胆说来,当年神宗宠爱郑贵妃,本想将皇位传与郑贵妃所生的皇子常洵也就是老福王,而不是传给了……(说到这里,王世德忽然想起来,媺娖的爷爷本是宫女所生,不受神宗待见,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失言了,急忙看向媺娖,在媺娖的默许下,才继续说了下去),长子,也就是光宗(崇祯的父亲,媺娖的爷爷,在位一个月),这件事在朝堂中引起了轩然大波,许多大臣与慈圣皇太后极力反对,无数朝臣因为受到斥责、罢黜与杖责,这件事儿前后折腾了十五年,太子才最终定下来,后来才传到了熹宗与你父皇这里。”
“当初的很多反对立福王为太子的的朝臣,均为东林人士,如今如果立了福王,必然担心日后遭到报复,估计是这样,才有人要立潞王。”王世德说道。
“对,对,对……”邓绪伦连忙点头,“那些要立潞王的人,就是说潞王有贤名,会琴棋书画,结交的都是文雅之士,还说了福王有什么‘七不可’,嗜酒,不孝什么,就是说不能立。”
“吟诗作赋,琴棋书画,咱殿下还会的呢……”蹲在角落里的黄文嘟哝了一句。
“我会这些又有何用处,他们又不会立我,我只会连累得大家跟我我受苦遭罪……”媺娖说到这里,忍不住眼圈儿又红了起来。
“殿下,我们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更非向你邀功,大家只是不满那些朝臣僵化迂腐的作派,发两句牢骚罢了。”苏夏说完,赶忙向黄文使了个眼色。
黄文本来已经手忙脚乱,看到苏夏的眼神儿后,赶紧陪礼说道:“殿下,你也知道,我这人一向口无遮拦,刚才,刚才……卑职……臣失言了,还请殿下勿怪。”
“这是哪里的话,我要是个男孩儿就好了,大家也就不用这么为难了。”媺娖擦了擦眼睛说道,“如果皇兄他们这个时候到了南京,又会如何?ot
“殿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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