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老朋友，好久不见！”

    莫离伸手抹了抹脖颈，皮开肉绽的，秦然要是下手再深寸许就足以割断他的颈动脉了。

    “啧，还是这么狠！上次疗养院看见你，还以为收敛了，没想到一点没有变。”

    秦然笑着，手指在染血的刀锋上前后摩挲着，“好脾气给的是莫离，可现在我面前站的，不是莫离，是米修斯。”

    米修斯，蜃楼军师级别人物，当初任务失败最直接的外因推手，带来颜非，让她所有布置功亏一篑。

    若说这世上她最恨的，不是亚伦，毕竟各有立场，而是米修斯，她一直都在找他，可那次泉城一战过后，他就跟人间蒸发了一般，她磨刀擦枪，再见就是疗养院。

    那半个小时，米修斯胜利者一般把当初所有她不知道的细节都点明了，从一开始，目标就在她，什么进军国内市场都是幌子，目标就一个，秦山女儿，她秦然！

    只要控制住她，一切牺牲都不被在乎。

    当时听完，她真想过当场就杀了这男人，监狱里过下半辈子也不惜。

    可多年练就的冷静不是白的，她捏碎了拳头，也捏碎了冲动。

    转身离开，当做没有这回事，这口气，一直憋着，憋着，直到今天，直到那一刀才发泄出来。

    莫离轻轻笑着，没有丝毫气恼，也似乎感受不到痛楚。

    “别太暴躁冷静一下，这里也不是那么安全，相信你也不希望我们的谈话因为一些莫名其妙因素而中断。”

    秦然眯着眼睛，神色嘲弄，笑容浅浅的，很虚假，“确实不希望，不在你办公室好好坐着吹空调，过来找我做什么？真的，别一遍遍出现在我眼前，提醒我你曾经做过的事情，我不是每一次都能忍住不杀你的，真的。”

    两个真的，凉薄如夜。

    莫离摇摇头，脸上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惨白，“来之不易的平静，我可不想再回深渊挣扎，你最近小心点，秦海已经发现了你父亲把东西交给你了。”

    秦然眼角上挑，满是嘲讽，“跟你当初目的一样，你难道不应该帮他一把？彻底铲除我这个随时可能毁了你们大业的定时炸弹？”

    莫离仰天大笑，“我现在是莫离，我一向对于自己扮演的角色负责到底。”

    秦然背转身子，脸色冷酷，“那就穿上警服，别再脱下来，下次我下刀可就不会这么浅了。”

    莫离苍白脸上一抹笑，遥望秦然越走越远的背影，拇指指腹轻轻摩挲过正流血的脖颈，腻乎的感觉。

    他可是真心来报信的，那个鬼地方，但凡有机会，他都不想回了，前提是秦然一直活着。

    所以，秦然，好好活着吧！不管是活成钢铁侠还是伏地魔，都请好好活着。

    ＊

    夜色撩人，心弦动。

    秦然住的单人宿舍，叶清在隔壁的隔壁，理由是叶清睡觉打呼。

    叶清：鬼话！乱说！

    秦然：我是你队长，队长的话就是真理，反驳无效。

    正此撩人时刻，被通知加训暂停的季名一脸莫名走了进去。

    一片黑暗，没开灯，借着透过窗帘照进来的月光，隐隐约约一团黑乎乎的影子坐在桌前，背对他。

    “然儿？”

    没有回应。

    “秦教官？”

    再次试探性叫道，还是没有回应。

    下一秒，那团黑糊糊的影子靠近，门被砰一声关上，嘴也同一时间被一份温热封住。

    什么话都来不及说，怀里那道柔｜软娇躯足以让他忘却理智，忘却身处何时何地，意乱情迷。

    “然儿，你怎么了？”

    强行抽离出来理智，秦然前几次疯狂还历历在目，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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