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料想繁音应该也没吃晚餐,便吩咐厨师去做饭。繁音依然黑着脸,表情就像我不是饿我自己,而是把他饿了一整天。
接下来我俩先到餐桌边坐着吃些点心。我见他许久都阴着脸,找起了话题:“你是怎么来的?”
“坐你的飞机。”
“哦。”我问:“念念给你安排的?”
“她很担心你。”他说:“你出院也不告诉她。”
“我以前也没告诉过。”我问:“你们是不是看到我的检查报告了?”
他没答,只说:“医生让你多休息。”
看样子他们是看到了,难怪突然都开始对我好。可能是觉得那血块说不准哪天一破,我就死了。
我说:“繁音,你教训我也对这件事没有帮助。”
“我不是在教训你。”他一本正经地说:“你已经不小了,应该明白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我说:“你这样说话真像个女人,婆婆妈妈的大姐。”
他脸色更难看了。
“首先,这个血块已经存在很久了。”我说:“以前比现在大,医生说会吸收,所以我就没管它。后来它就在自行吸收,只是最近没什么变化而已,医生在危言耸听。”
他还是不说话,就维持着那个难看的脸色。
“其次就是,”我说:“这件事跟你无关,我很讨厌你不远万里跑来指责我的做法。”
他不说话了。
我觉得他是理解我的意思了,也不再说了,但一时间也没有新的话题。
半晌,繁音又开了口,现在平静多了:“你爸爸身体不好,茵茵又太小,如果你突然出事,情况就会很麻烦,你有没有想过这个?”
“正是因为这样,我更不能放松。”我说:“我把公司内部进行了一个大换血,现在公司高层基本都是新的,没有多少是我可以信任的人,我需要想办法解决这个难题。”
“你不知道日久见人心?”他说:“要解决这个,你首先得多活一阵子。”
我说:“我心里着急。”
“急也没用。”他淡定地说:“做决策需要清醒的头脑,焦虑,疾病都会造成影响,你现在回医院就是对这件事最大的帮助。”
我没说话。
此时女佣来上菜,我俩都饿狠了,也就没再聊,沉默地吃饱了肚子,然后才觉得元气恢复了些,坐在椅子上喝茶。
互相沉默了一会儿,繁音问:“明天有什么安排?”
“去分公司。”我说:“还要去一趟交易所,另外见几个客户,有生意伙伴办party迎接我,我晚上去参加。”
他皱起眉头:“party有什么可去的?”
“不会喝很多酒。”我说:“既然你都来了,就看看明天想四处走走,还是直接回去。”
他说:“你预备几点钟回来?”
“可能要到凌晨。”
他皱起眉:“什么人的party这么晚?”
“不是因为party。”我说:“我白天肯定没办法处理完分公司的工作,所以party结束后还要回去继续处理。”
他满脸不理解地看着我。
我明白他的意思,干脆实话实说:“我和你不一样,我没你那么聪明,没办法很快完成。”
他神色稍软:“你也不笨啊。”
我摇头:“我什么都不会,一直都是边做边学,所以很容易出错,但这些工作都太复杂了。”
他问:“所以你才这么焦虑?”
“现在已经顺手多了。”我说:“所以你不要催我了,我自己的事我会安排。”
他又沉默了一下,才问:“看来你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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