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姐,这是老先生的……”
“出去。”我摸到了一把眉刀,抽了出来,顶在了脖颈上:“再催就抬着我的尸体去。”
气氛陷入僵持,隔了一会儿,孟简聪的声音传来:“快出去,打算逼死你们小姐么?”
脚步声渐行渐远,直到传来关门声。
孟简聪的声音再次传来:“放下来吧,走了。”
我便放下刀子,但仍将它攥在手中。
孟简聪说:“你还想做什么?正常人都不可能答应你私奔的。”
我一边抬起握刀的手,躲过孟简聪伸过来的手,一边说:“别欺负我是瞎子。”
他的笑声略带尴尬地传来:“我看到你握着它就害怕。”
眉刀虽然小,但很锋利,割得准,也可以割破自己的颈动脉。
我说:“你说,如果我拿着这把刀去威胁我爸爸,他是不是就妥协了?”
他说:“不会。”
“我不是他唯一的女儿么?”我是真的想这么试试:“如果是繁音的爸爸,就肯定会选自己的儿子。”
孟简聪却说:“虽然你是他唯一的女儿,但你还有两个女儿,而且都在他手里,所以,就算你死了,他也不会失去继承人。而对他来说,策划多年,投入无数,终于可以完美地吃掉繁家,扩大家族的能量,报仇雪恨,你觉得孰轻孰重?”
我说:“我觉得你在故意把事情往严重了说。”
“你坚持要去就去试试吧。”他说:“但别忘了,他曾把你丢在角落里,能对你有多少感情?要我告诉你,他对你们家六小姐有多好么?”
我摇头。
虽然心里觉得孟简聪肯定有往严重描述事情的意图,这样就可以让我觉得没用,不去继续折腾,但他说得似乎也没错。何况,虽然我刚跟我养父闹过,但那时只是动动嘴皮子,跟以死相逼仍有差距。
孟简聪见我不说话了,又伸手过来握住了我的手腕。这会儿我也不想挣扎了,松开手,任由他拿走了刀。
他说:“我再去争取一下,看看能不能明天再走。你晚点陪苏先生吃晚餐,再找机会跟他示好,慢慢拖延着,或许还有一点机会。”
我问:“那天在商场一起救回来的小女孩,她后来到哪去了?”
孟简聪说:“已经出院了。”
“哪天出的?”
“三天前。”他说:“其实她早就该出院了,只是我一直担心她的心理状况,怕她被警方盯上,就多留了她一阵子,等风声完全过去,才决定放她走。”
和繁音前后脚出的院,时间上倒是很吻合,我说:“哦。”
“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还以为她已经被杀了。”我说:“毕竟风险这么大。”
孟简聪笑了:“我反而觉得她不错,询问过另外一位幸存的保镖,也说她最后关头表现得可圈可点,我觉得可以考虑吸纳一下。”
我点头,说:“走吧。”
“嗯?”他明知故问:“去哪?”
“加拿大。”我说。
他反而很诧异:“不要再试着努力一下吗?”
“不用了。”我指着自己的额头,说:“当年他朝我开过一枪,就在这里。”
“……”
“那天他没有对我留情,是我自己运气好,子弹卡住了,没能发射。”昨天我养父之所以特意拿出这件和流产来说,就是因为这两件事没得解释,他是真的想让我死。想到当时的画面,我也只有苦笑:“这次的事,我已经努力过了,但他又伤我的心……就赌他自己的运气吧。”
孟简聪不能跟我一起去加拿大,我自己上了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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