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句话绝没有半点恭维的意思,孟家和苏家一样,是有教养的家族,这个家族里的人即便坏、即便肮脏,也不会教出在非亲密关系的‘女’人面前公然讲黄‘色’笑话的男人。我说:“坦白说,我觉得你这样很有诚意,我上次就说过了,我很久没见人了,根本不能在社‘交’场合做得游刃有余。”
他笑起来,语气轻松了许多:“我总觉得,套用一贯的方式跟你聊天,那显得太虚伪、太疏离了。何况……说这种话并不是在找借口,它实在是无可奈何的真相,这条‘腿’没了之后,我对生活几乎丧失了全部的热情,所有我爱的事,全都不能做了,直到现在,我都没办法摆脱那种彷徨的感觉。”我听得懂,他是说,残了以后,他失去了自信。我没吭声,他继续说:“不仅如此。每当跟你聊天时,我都非常……紧张。”
“紧张?”我问:“为什么?”
他又笑了,说:“因为我想让你快乐一点,可似乎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快乐。”
从很久以前,我就开始不快乐了,这种不快乐是发自内心的,我当然也想让自己看上去高兴点,但我完全做不到。
因此我才没有假惺惺地掩饰它,说:“谢谢你这么想。”
他默不作声。我说:“不过这是我自己的问题,我想我很快就会开心起来了。谢谢你。”
挂了这通电话,我反复品啧着他的那几句话,大概是因为自作多情,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一阵异样。
跟繁音的婚姻令我深刻的明白了两件事,第一,我看男人的眼光有问题,第二,我做人的方式也有问题。我想,即便给我换个不是‘精’神病的男人,我的人生恐怕也难以幸福。
何况孟简聪虽然残疾,条件却也是一等一的好,年纪又轻……反正不是我能动心的类型。
于是我也没有往下去想,挂了电话后,我们也快到家了。现在是夜里十二点,这个时间繁音通常都不睡,不过,从外面看,他窗户的灯正暗着。
这让我心里非常紧张,连忙下车进去,别墅里依然空旷,也井井有条。周助理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匆匆跟在我身后。直到来到繁音‘门’口,我让神‘色’平静的保镖让开,打开‘门’,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繁音跑了。
窗户开着,晚风把窗帘吹得舞动。我把每个房间都找了一圈,没看到他人。
周助理见状也急了,先去盘问保镖,得知保镖一无所知后,连忙打电话给监控室。
我叫他去监控中心,自己则找来保镖队长盘问,让他们四处检查。
正当没头绪时,正慌‘乱’的保镖队长突然一指我身后:“老板!繁先生!”
我扭过头,居然还真是繁音。
他站在大‘门’口,穿着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渔夫装,一手拎着渔具袋子,一手拎着一只装满水的大桶。
我们都傻了,看样子他跑得还‘挺’远。
我惊呆的这会儿,繁音开了口:“‘挺’早啊。”
我没吭声,他自顾自地往一边走。
我忙命令:“站住!”
他站住脚步,扭头看向我。
“怎么招呼也不打?”这么多人都看不住他,难到我还能再骂他?还有什么意义。我干脆大方些:“桶里那是什么?”
“鱼啊。”他扬了扬眉,问:“想吃?”
“你从哪搞的?”
“钓的。”这时,保镖见我们气氛平稳,伸手去接走了他手里的鱼和渔具。
“我知道是钓的。”我问:“问你从哪钓的?”
“你家后院外面。”繁音一边说,一边把外套脱了扔给保镖,舒展着四肢,又弯腰从保镖手中的水桶中掏出一条活蹦‘乱’跳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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