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因为我的不回应而感到无趣,而是又说:“从今天开始,我每天都会带您出来走走,这里环境很好,对您的身体很好。”
我说:“谢谢你。”
“不用谢,之所以聘请我,就是专程为了照顾您的。”她话很多,当然,她不是在胡说,而是句句都意有所指:“第一次我对林先生说,要他转告先生,不可以再对你动手。第二次我很生气,去找他,跟他大吵了一架。幸好他认识到了错误,知道自己不可以再打您了。”
我顺着她的话说:“你胆子蛮大的。”
她问:“什么?”
“很少有人敢跟他大吵一架。”我说:“包括我。”
她立刻笑了,说:“繁先生是很讲道理的人,可能是因为我是医生吧。”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她脸上的笑容比今天的阳光更为灿烂,被我看了这一眼后,便稍稍敛了起来。
我说:“他也不讲道理。你是第一个。”
她不说话了。
我顿了顿,有点按耐不住:“您贵姓?”
“我姓沈。”
“沈医生。”我说:“谢谢你一直照顾我。”
“这是我应该做的。”她说。
“如果可以,我想拜托您一件事。”
“什么事?”
“我想跟他见个面。”
她竟没说话。
我问:“不方便么?”
“我知道您想说什么,只有我来的时候,林先生才不在,繁小姐才得以进来。她来求我,说她和您感情很好,希望和您聊聊,我这才做主放她进来。”她说:“但看您现在的表情就可以知道了,这件事其实另有隐情。”
我问:“什么隐情?”
“小姐身体虚弱,各项指标都不易受孕,如果再流产,那会令她的身体雪上加霜。”她说:“小姐年龄还小,不知道做母亲对女人意味着什么,所以最近一直在为这件事闹。”
“这个有检查报告吗?”我问。
“有的。”她说:“我晚点就给您送来。”
“谢谢。”
她叹了口气,说:“虽然先生脾气暴躁,但主要是因为他的病,而且家人的不理解也令他很烦恼,我经常和先生聊天,发觉他思想睿智,也很疼惜家人。希望您也要规劝大小姐,请她理解先生的苦心。”
我问:“你经常和他聊天?”
她可能是觉得自己失言,说:“因为先生很苦闷,最近老先生不舒服,请黎医生过去,得知我也有心理学相关资质,才和我聊的。”
我说:“那就拜托你了,劝一劝他,要他认真考虑跟我离婚的事。”
她说:“您想离婚?”语气很意外。
“是。”我说:“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毕竟很少有人能够走进他的内心,像你这样跟他聊。”
她忙说:“太太,我不是那种意思,您不要误会。”
“我也只是字面意思,没有任何深层怀疑,你不要怕。”我说:“我只是想请你帮这个忙。”
“这我也做不到。”她说:“这是先生的私事,我怎么能参与?”
“那就证明你们两个还是不够亲近。”我说:“就不要暗示我,说他和你关系好,谈得来了。”
她不说话了。
我说:“不瞒你说,我已经跟别人在一起了,只想跟他离婚,但他想必是想不开,谈了几次始终不肯。我想让林准易帮我谈,他又不肯,黎医生也不在,既然你和他走得这么近,那我想请你帮我这个忙。”
她还是不说话,但我用余光看到她的手紧攥着轮椅推杆。
星星不是个嘴碎的孩子,也没什么心机,我看得出她所说的都是她所认为的真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