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陌生设备进来之后会自动被失效,所以它从进来开始,就无法发出信号了。”
繁音瞥了他一眼,扭头看向我,问:“刚刚怎么不说?”
我没说话。
“出去吧。”繁音指着桌上的戒指,说:“把这个拿去,修好再给她。”
“不用给我了。”我说:“拿走丢了吧。”
谁也没理我,林准易拿着戒指出门了。
繁音回来坐到椅子上,沉默了一会儿,问:“既然知道没用,还带回来做什么?”
我还是没说话。
他也跟着沉默了一小会儿,伸过手来捏我的下巴,我先躲开了,但他又捏了过来,说:“别动,让我看看。”
我没动。
他看了看便松了手,又沉默了一会儿,说:“对不起。”
我没说话。
他又道:“你是不是真的不知道里面有窃听器?”
“我知道。”
他“喔”了一声,说:“但毕竟是结婚戒指,所以……”
“我根本不知道林准易在说什么。”我说:“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那样说,我没有对他提过那种要求。”
他又沉默了。
想打我就打吧,我不怕。
我只怕自己不能死心。
他站起了身,朝我这边转过身来。
我做足了心理准备,揣测着他会继续打脸还是掐脖子亦或是扭胳膊。
他在床边坐了下来,朝我伸出了手。
我被他搂进了怀里。
没有力气推他,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便没有动。
他好像在亲吻我的头顶,过了很久才开了口:“那天知道你跳楼,我担心得不行,又找不到你人。有消息之后,他又说你在icu,也不准我见,我更害怕了。起初我以为你是被他挟持,后来才知道你没事,和他一起骗我……我本来想,如果你回来,就好好跟你谈谈,如果你想离婚,我也没关系,只要你别背叛我,离婚之后你再想做什么都随便你。可是你那样告诉我,我……对不起。”
我听他语气诚恳,不由心思一动:“如果我没背叛你,你就愿意跟我离婚?”
“嗯。”他用手掌抚着我的背,柔声说:“我知道这么多年,你也已经累了,我的病没有起色,你只是陪着我吃苦。我早就考虑过离婚的事,只是不想你背叛我。这你理解吧?”
如果真是这样,我现在改口也来得及。跟他说清楚,然后跟他离婚,也能和平分手。
但我跟他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当然知道他很在乎这个,因此,为了这个耍手段套我的话也是有可能的。我也要试他一下,便问:“你找到你爸爸了吗?”
他先是微微一怔,随后松了手,目光中有了笑意:“你什么意思?”
不对,我这样一问,他就能够听出我在问他问题试他。什么情况下,我需要试探呢?那当然是在我背后还有实话想说的情况下。这样一来,我就不打自招了,我到底有没有跟蒲蓝上床,这个问题只有两个答案,没有中间选项,我开始答了是,现在若有隐瞒,就必然是否。
所以,他才立刻就喜形于色了。
反应过来这个,我便有些挫败。
他伸手去拎起电话,叫人来送冰袋叫医生。放下电话后,又用手撩我的头发,轻轻地摸我肿着的脸,柔声说:“又不是不了解我的脾气,干嘛要专门往枪口上撞?”
我说:“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他笑了一声,又摸我的头,说:“动手是我不对,这样,你打我,我让你打回来。”
我看向他。
他笑眯眯地望着我,就像这件事真的已经揭过去了,完全揭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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