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方法需要你先签一份委托协议,否则律师没有资格代你起诉。”
我摇头:”不行,这对我女儿来说太突然了,我还没跟她商量好。”
“如果他不折磨你,就不需要起诉了,只是利用法院强迫他放你出来。”他说:“你知道,按规矩我无权干涉这件事,他是你老公,在道上的角度来说,他杀了你都是他的家务事。”
我说:“这样就更不行了,到时我身上肯定带伤,不用说法官就会看到。我女儿那么大了,肯定要出庭,她根本不知道她爸爸这样。到时他可能会永久失去抚养权,严重的话,甚至要关进精神病院。而且你也知道,警察一直都盯着你们,正愁没有机会。”
他叹了口气,说:“但我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说:“没事,这不是你的错。”
“我到时会联络苏先生帮忙,也会找李太太,”他说:“只是这些人都不一定会尽力,毕竟师出无名。唯有起诉是最有效的。”
“我知道。”我说:“但起诉真的不能。”
他便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我问:“你哪天能安排我回去?”
“回去十有要挨打,还是等你的腿再好一点吧。”他说:“这期间,我再到处想想办法,验证一下这件事……也想想办法,看看有没有什么部署的可能。”
我说:“好。但别太晚。”
他点了点头,神态颇为无奈。
蒲蓝走后,病房里再度只剩我一个人。
我心里又是担忧,又是害怕。既怕繁家真的出事,又怕自己真的惨了。蒲蓝提议的起诉算是个万全之策,可我却不能用,繁音是个疯子,我却不是,我不能清醒着让念念和茵茵父母相残,家破人亡。
蒲蓝这次走了就又像是把我忘了,一连半个月都没有消息,我感觉自己的腿虽然还没好,但已经不疼了,却怎么都联络不到他。保镖们也像是得了交代,死活都不肯给我用手机,只说联络他了,他让我安心休息。
我跟他唯一的联系就是每天吃的仍是他做的饭,换着花样,十分精致,因此为了见他,我只得绝食了一整天,晚上时,他总算来了,提着新的食盒,问:“怎么不吃饭?菜不合口味?”
“不是。”他看起来和十几天前无异,我说:“是想问你上次的事,可你关我。”
他立刻露出一脸苦恼,说:“正想联络你。”
“骗人。”
他叹了口气,坐了下来,把食盒打开,说:“那就先吃点东西再说好不好?”
“不好。”我说:“你是不是想拖着?”
“当然想拖着。”他神态落寞:“不想让你去送死。”
我不由默了默,说:“他毕竟是我女儿的父亲。”
“我不觉得父亲是一块免罪金牌。”他说:“孩子长大之后自然会明白你。”
我无言。
当然了,我自己也觉得自己挺贱的,这事的确如蒲蓝所说,十有是假的,可我还是想回去。甚至我心底隐隐觉得,要是回去了,被骗了,被繁音收拾了,我也就歇心了,对繁音绝望了,肯定也能狠下心来带着孩子走了。要是直接被他弄死了,那更干净,也算是另一种逃生。
他似乎有些按耐不住,说:“放你可以,但你必须先答应我一件事,否则我绝不会如你的愿。”
“什么事?”
“如果这次他是诳你的,他找你回去是为了虐待你,那我把你救出来后,你就再也别想着回去。”他认真地说:“这次我不拦你,是因为你心还没死,也并不信任我,但我保证没有下次。我提前告诉你,希望你到时别觉得我手段太狠。”
我被他的语气吓到了:“你会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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