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他是这么说,但低谷时的低头绝不可信。如果现在就表现出对我的不信任,那我这段时间不好好做怎么办?既然必须要用我,那必然得用人不疑,疑也不能在这种时候表现在脸上。
我之所以把他想得这么坏,就是因为我已经被他坑了太多次,对这老头的秉性已经心中有数。
但我也不想去捅破这层窗户纸,毕竟红名单是我需要的,星星的后续问题需要他解决,我和他一样,在此刻不想得罪对方。于是我说:“那我有事可以来问您吗?”
“当然了,爸爸在这里也没人看,好寂寞的。”他露出一脸凄苦:“你也要带念念来,爸爸没有生气的,叫她不要害怕……这孩子不亲我,哎……也不知道姓韩的跟她说了什么?”
“她有误会。”我说:“她被当时的场面吓到了,而且不知道手枪是怎么回事,就见到音音掏出来,别人就不敢动了,她想吓吓您。以后我会把枪收好的。”
繁老头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又笑了,无奈地说:“这脾气如果是个儿子,音音就后继有人了。”
看繁音这架势,他已经觉得自己后继有人了,但我没有说。我和他各自有各自的看法,但我不会再生孩子了,因为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在这个家庭都很苦。
从繁老头这里离开后,我去找医生问病情。医生告诉我,繁老头后背上的伤还好,但他额头撞到了桌角,神经受到了影响,导致失明。医生认为恢复的概率很高,但不排除无法恢复的可能。
我专程问了医生,得知的确没有人来看过他,一个都没有。
想想的确挺唏嘘的,有时繁老头说自己可怜,他的确可怜,但轮不到我来同情。
看过繁老头,我便回家吃饭。黎医生住在我家,中午和我一起吃饭,正好林准易也在,于是我在快到家时决定给阿昌打个电话,谈事情,也邀他来吃饭。然而他说:“星星小姐出事了,十点钟她被人刺伤,虽然准易及时安排救了她,但她情况还是很不好。我安排律师去看她,中午不能去了。”
显然是因为没放米雪。
我问:“严重吗?”
“刺了三刀,只知道命保住了。”他说:“律师还在路上,具体情况,要等他看过才知道。”
我心里是到这会儿才开始慌了,因为繁老头说中了,如果他晚醒几天,或者干脆死了,那星星就得死在我的疏忽之。
回家时准易在设备室,因为他需要用里面的设备联络警局救星星。念念在他身边坐着,一边给他分享自己的水果。准易看上去挺忙碌,但神态还算轻松,我在他身边坐了一会儿,他摘了耳机看向我,说:“对不起,太太,是我疏忽。”
“没关系。”我说:“你知道她现在的情况吗?”
“她已经转到医院了,现在在病房,我能监听到的最近的警员在病房外,只知道里面没有发生状况,不知道具体情况。”
“哦。”
“我们正在破译医院这边的设备。”他脸色有些尴尬,说:“对不起,太太,是我太自负了。”
繁星进去时,我们讨论过这个。当时我看了他的计划,就问他医院那边要不要破译,他说没有必要,警局这边安排妥当,星星就没有进医院的可能性。我觉得他这么自信,加之总觉得自己不懂,便没有过多干涉。因此这件事错在我,如果早破译医院的,那现在我们就知道星星的病情了。
星星那边没有消息,直到吃完饭,所有人都不安生。我正苦恼,有人来电话,是繁音的病房。
我连忙接起来,那边的声音虽然满是倦意,但一听就知道是谁:“灵灵?”
“嗯。”我问:“你醒了?”
“嗯。”他说:“你找医生催眠我?”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