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过积雪,一条条车痕出现。
他人只记得前门风光而走的马车,却忘了在后门外那个曾经被她们称为花魁的月娘。
月娘望着血迹斑驳的手,默默闭上了眼。
雪还在飘着跟她血参合一起,她能感受到雪拍落在脸上的冰冷。
真冷,比什么都冷。
狗正在朝着她狂吠,露出凶狠的模样,仿佛在看着猎物一般。
可她宛如进入了幻想乡一般,莫说狂吠的声音,她连外头嬉闹的声音头都听不到。
“爹,娘你看,下雪了。”
“是啊,今年这雪下的还真早。”
“爹,你看这里有个人。”
小女孩穿着厚厚的棉袄跑到了雪地内,望着正在街角冻得哆嗦的女孩,与她年纪一般大。
她穿着薄衫,唇发紫脸色发白,头上身上都堆满了雪,稍微一抖,头上的雪滑落。
“爹,娘这个人好可怜,瑶儿能不能将她带回家当妹妹?”
“这世道兵荒马乱地,小姑娘可愿意跟我们回家?”
男人将自己唯一一件夹着棉袄的厚衣脱下披在了小女孩身上。
小女孩这太抬头看着眼前这高大的男人,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衣服也能暖成这样,她点了点头。
“太好了太好了,我有妹妹了,我叫柳瑶,你呢?”
柳瑶高兴地在原地打转,双手啪啪地拍着掌。
她伸出了手,小女孩愣了一会最终还是伸出了手,搭在了那温暖的小手上。
“素素,我叫姜素素。”
随后,她将那个差点冻死的女孩儿带回了家。
一家三口变成了一家四口,本以为日子能一直快乐地过下去。
可这好日子却如摔破的镜子一般,支离破碎,一切都是假象。
那晚,雪还在下着。
她回去时却见自己的父母躺在血泊之中,姜素素衣衫不整地蜷缩在床上,她娘死时还骂着姜素素狐狸精,她娘一向温和,她头一次见她娘露出那样的表情来,他爹也衣衫不整地躺在血泊中,双眼睁大似带着惊恐。
姜素素那双小手上握着锋利的刀,虽那小身子蜷缩着,可在床上的她却冲着她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父母双亡,姜素素被官兵带走……
一夜之间,美梦被毁,她一无所有。
被人送进了思乐楼内,还记得老鸨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是。
“你这双小手真好看,很适合弹琴。”
若是她知道会发生后面那些事,当初她应该不管不顾地。
如姜素素说的那样,谁叫是她先搭理她的呢……
谁叫,是她先向她伸手的呢?
冷,真的好冷。
爹,娘你们看,又下雪了……
“真的,又下雪了。”
月娘睁眼,脸色发白唇发紫,眼眶的泪随着这话而滑落。 她缓缓地闭上了眼,嘴上却露出一抹苦笑。
“娘,娘,你看那里有个人。”
一道稚嫩的声音从不远处传过来,一只手拽着妇女,另一只手指着月娘的方向。
妇女顺着小女孩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见是思乐楼内出来的人时他连忙拽着女儿离开了。
“那种地方的女人,死了最好呢。”
妇女嘴里粘着,一提起只有厌恶没有同情。
她是巴不得那些女人全都死了,别一天到晚狐狸媚子地出来勾引人。
蝴蝶悄咪咪地钻入了月娘房间,内里整洁。
随后走到柜子跟前,蹲下。
抽出柜子,里面躺着几张银票跟碎银。
她伺候月娘也有好几年了,这些钱可都是月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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